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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长公主虽在笑,楚明熙却听出了她语气里的鄙夷。
她没能按捺住心中的怒意,忍不住道:“民女有一事不解,还请长公主能替民女解开疑惑。”
“何事不解?”
楚明熙腰背挺直,掷地有声:“长公主身份尊贵,自是不缺名医和太医医治,长公主却找了民女过来。敢问长公主是当真信了民女的医术,还是因父辈的恩怨才找了民女过来?”
“若是前者,如何?”长公主弹了弹裙摆,眸中含笑,“若是后者,你又当如何?”
楚明熙仍不卑不亢地道:“若是前者,民女自当尽心尽力。若是后者,恕民女便不在此浪费时间了。上一辈的事,民女不清楚,更不好插手,但无论如何,民女的父母亲已去,无法再替自己辩解,民女相信,长公主人品贵重,也不是那等爱欺负人的人。”
她心知今日这话定是将长公主得罪得狠了,可她仍决意将话说个明白。
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她便受尽了羞辱,难道时隔几年,她来了京城仍是要受此折磨,连带着她的爹爹
和娘亲也要跟着被人折辱么?
总之她无愧于心,并不欠长公主什么。
长公主不怒反笑,心里反倒愈发敬重楚明熙。
她将手中的茶盏搁回炕桌上,微微颔首:“好,你都给本宫戴了高帽子,本宫自然不能再欺负你。自明日起,你隔日来一趟公主府给本宫医病罢,假若你真能将本宫的病治好,本宫重重有赏!”
待下人将楚明熙送出去,郝嬷嬷见长公主伸手撑着额角,知她多半是头疾又犯了,打眼色示意屋里的余下几人退下,上前替她轻轻揉着额角。
见长公主脸色略微红润些了,她不由苦劝道:“公主,您的病找哪个医治不好,为何非得找楚大夫?甄太医先前也说了,您的病主要是心情郁结所致,并非因为旁的缘故,您时常看着楚大夫在您跟前晃悠,公主您心里不觉着更不舒坦么?”
适才她听长公主说了,长公主叫楚大夫隔日来一趟公主府替她医治,隔三岔五地与楚大夫相见,长公主这病还能好得起来么?
她若是不劝劝长公主,这公主府里的其他人更没这胆子敢劝说几句了。
长公主偏头看向郝嬷嬷:“嬷嬷说的这些,本宫何尝不知呢。”她轻叹口气,神色悲凉,“从前本宫总是想不明白,那楚郎君为何敢得罪皇兄,宁愿去那穷乡僻壤之处,也执意要娶他的小青梅为妻。假如他当初当了本宫的驸马,他至于死在他乡么?
“今日本宫见了楚大夫,倒是略微有些能明白了。”
郝嬷嬷听了此话,余下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长公主这心病已是多年前留下来的老毛病了,其间寻了多少太医和所谓的名医,皆无药可治。不是他们的医术不高明,而是长公主首先得将心放宽了,然后才是服药,此病方能治好。
方才长公主说今日见了楚大夫,从前想不明白的那些事倒略微有些能想明白了,就是不确定楚大夫能不能为长公主解开心结,如若她真能让长公主想开些,长公主这病就有盼头了。
郝嬷嬷正暗自琢磨着,下人进屋来禀:“公主,世子现下正在外头,说要给您请安。”
长公主略一蹙眉,挥了挥手道:“本宫乏了,叫他回去罢。”
郝嬷嬷见下人欲要退下,赶忙在一旁委婉地提醒道:“公主,世子对您一片孝心,您当真不见他么?”
“本宫看到他那张脸就心里不舒坦,便是见了,本宫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反倒还不如不见。”
郝嬷嬷深知其内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