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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凉山探望,之后便去东京科考了。他见过曹殊一面,直到后来才偶然得知曹殊科考落榜,不过他也有私心,并没有告知季蕴此事。
秦观止见季蕴伤心的神情,他呼吸一窒,忽而意识到两人之间定然发生了什么。
季蕴不知晓从何说起,她嘴唇微张,语无伦次地同秦观止说曹殊遇难的消息。
秦观止垂眸,他面色平静地听着季蕴讲述,双手无声地攥紧。
季蕴满面泪痕,哽咽道:“师父,曹哥哥一定还活着……”
天色已暗,秦观止起身告辞,季宅众人见他神色如常,并不甚波澜,这才放下心来。
待走出季宅,二人登上车舆。
秦观止安静地坐着,他双目微阖,只是脸色阴沉,强忍着怒意。
“先生……”秋行打量着秦观止,目光担忧道。
他不知季蕴和秦观止二人谈论了什么,虽然秦观止并未表现出异常,但他在秦观止身边侍奉多年,还是能察觉出他的情绪起伏。
秦观止不言,他慢慢地掀起眼帘,眸光一暗。
当初他就不该叫季蕴离开江宁,他承认,当他发觉季蕴和曹殊关系非比寻常的时候,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
这种感觉他无法控制,或许他从前就不该克制自己。
秦观止哂笑一声,暗道不过短短数月而已-
待秦观止走后,季宅众人纷纷前往清晖院,他们刚踏进去,便见季蕴面色漠然地坐在正堂中。
季怀心急如焚,质问道:“你没同外人瞎说什么罢。”
“父亲指的是什么?”季蕴抬眸,轻声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青一先生虽然是你的师父,但他是外人,当着外人面,你可不要胡言乱语。”季怀冷声道。
“父亲这时候觉得丢脸了?”季蕴哂笑一声,“要是叫有心人知晓,不知会不会将你告到衙门呢?”
季怀脸色难看,阴阳怪气道:“我是你的父亲,我还管教你不得了?自古以来皆是如此,都怪女帝登基,损害伦理纲常,你三年前不顾家中的阻拦,要去江宁求学,我和你母亲是不同意的,你祖母执意把你送出去,现下倒好了,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等到了公堂上,我大可状告你不孝!”
季蕴怔怔地看着季怀,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笑了起来。
这一刻,她忽然看清了季怀,竟有几分心灰意冷了。
是啊,她还在期盼什么?
“你闭嘴!”季惟大声喝道。
季怀吓了一跳,神色不解地看向季惟。
“官家岂是你能妄论的?”季惟脸色沉下来,冷声道,“你难道是嫌自己的命长?”
“兄长何必大惊小怪,我又没在外头说。”季怀惊魂未定,狡辩道。
“你在家里也不能乱说。”季惟脸色铁青,怒道,“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连累季家,届时谁都救不了你。”
“你用不着恐吓我。”季怀脾气也上来了,他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
“你莫非忘记当日曹家的下场了吗?”季惟见季怀仍然不服气,他冷声道,“就是惹怒天颜,罢官,抄家,最后人头没落地那是官家仁慈。”
季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你要是想安安稳稳地活着,就管好自己的嘴,切莫再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季惟胸口上下起伏着,面带愠怒道。
张氏走进来,她瞧着季怀被骂得狗血淋头,忍不住暗中叫好,便低咳一声,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天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