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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息,又轻又快地吻了一下他的侧脸,疤的表面滑溜溜,凹凸不平,她细嫩绯唇浅啄,唇壁寻味他的皮温。“你的手链我戴着就不会再摘了。
“快点醒来哦!你醒来了……”
“也亲亲我。”
*
下午,夏初浅补了个觉,一路舟车劳顿外加时差颠倒,她没太休息好,一觉醒来,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她匆匆走出房间去秋末染的卧室查看。
他还是老样子,默默拿墙壁当画板涂鸦诡谲的线条,看护负责盯着,看到她来对她点了下头。
“小染,你什么时候醒的呀?”
“……”
等了片刻,看护回答夏初浅:“他三点多醒的,醒之后就一直在画画。”
“嗯,我知道了,你辛苦啦。”
夏初浅恋恋不舍地下到了一楼,厨房的菜台上放着两个红色的塑料袋,印有中文“熊猫超市”,她取出瓶瓶罐罐的调料、食材和一把木签子。
睡前她写了一张清单,她拜托钟渊采购的东西,钟渊去中超都买回来了。
架一口煮锅在电磁炉上,夏初浅一边看手机,一边按照清单备料。
她问串串店的阿姨要了熬制汤底所用到的食料,每家馆子都有独家秘方,阿姨不可能把配比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她便凭舌头自己琢磨。
初中就是做饭的一把好手了,夏初浅颇有烹饪天赋。
筷子头沾点汤汁品咂着,这道滋味缺一点就加一点,那道滋味冗一点就想办法中和一下,不对味,就起锅重来,味道逐渐无限接近于串串店的汤头。
“好了。”
汤底大功告成,夏初浅把腌好的牛肉鱼肉切片穿串,豆腐、魔芋结、贡菜等食材洗净切好,同样用木签穿起,放汤里煮,电磁炉的挡位调至大火。
醇厚的鲜香笼罩厨房,香气飘逸让嗅觉流连忘返,真材实料满满的一锅,足够家里的几人吃了,夏初浅拿盘子盛出一把,有菜有肉,端去二楼秋末染的卧室。
“我做了晚饭,你快去吃饭吧。”夏初浅把盘子放床头柜,对着看护勾勾唇,“我来陪他。”
秋末染坐在地板上面向墙壁岿然不动,羽睫微垂,空冷出尘,长腿在踝关节处交叠盘起,细瘦的手指抻在胯骨两侧,指头上缠着的绷带有点松垮。
卫衣装着他的身骨,却尤为空荡,适合他这个身高的尺码于他而言显得太大。
满墙的黑色线条光怪陆离,他眼神绘了层墨,和它们做只有彼此的心电交流。
他不具任何喜悲,枯坐至明与晦的交汇时分,可那肉身和精神干涸枯竭叫嚣着的无止尽的孤独,浓缩在他周身,拉扯得夏初浅心里渗血泛疼。
“小染,开饭啦。”
夏初浅也盘腿坐,扭身端盘子搁地上,举起一串牛肉,拉琴弦似的在秋末染的鼻孔底下抽来拉去:“你闻,香吗?是不是我们一起吃过的那家串串店的味道?”
“……”
“有没有想起来呢?那是我们一起去过的餐馆,那天,你帮我刷墙还过敏了,摁着我在床上咬我。”
他鼻翼细微地翕动:“……”
“不仅闻着像,吃起来也像呢,你尝。”夏初浅用肉块轻碰秋末染的嘴唇,他唇上顿时泛起油光。
“……”
“小染,你好久没吃饭了,消化能力都变差了,菜和肉我都煮得很软烂,清汤哦,一点都不辣。”
“……”
“你尝尝嘛,我做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