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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几乎擦着他们的头顶。看他们颇有些惊慌地后退, 便快活地鸣叫飞离了。穿越一片低矮的丛林, 一座隐蔽的岩洞出现在眼前。猩猩拨开岩洞边杂乱的藤草,引着他们进入昏暗不见天日的洞穴内部。
“它不会在这里对我们吧做什么吧?”邓若淳仍然心有余悸。
“你手上的剑是干什么用的?”宁绥白了他一眼。
人眼难以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宁绥从夷微身上拉出一支被风扯断的长羽,在岩壁上轻轻一划, 羽毛顶端便燃起了火光。
看来他已经熟练掌握怒目明尊的使用方法了。
就着这点摇曳的光亮,他们终于看清洞穴内的景象。最深处探出几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前领路的猩猩又低低地嘶叫数声,那几个小家伙立刻从角落中窜了出来,一面发出回应声,一面扑进了猩猩怀里。
显然,它们是猩猩的孩子。
而在猩猩脚下,卧着一条与成年男性手臂一般长的黑蛇,即便洞中充斥着猩猩幼崽跑跳鸣叫的声音,黑蛇仍然毫无反应,身体僵直,全然没了生气。
“它是想让我们帮忙处理这条死蛇?”
“好像还没死,只是冻僵了。”宁绥将一鸟一人安置在岩壁旁,自己举着烛火上前查看黑蛇的情况。他才把火源放低,黑蛇似乎便感知到了暖意,紧绷的鳞片自头部渐渐舒展。
“好漂亮的蛇,不过看脑袋的形状,恐怕有毒啊。”他用指节轻轻摩挲黑蛇的头顶,又转向猩猩,“你是希望我们把它带走,对吗?”
也许是因为目击了宁绥解决独角异兽的场面,这位独自出门求援的单亲爸爸初步认可了他们的实力,才十万火急地带他们回来拯救自己受困的孩子。听了宁绥的话,猩猩爸爸忙点了点头,两爪合在一起,呈作揖状,仿佛是在感谢他们。
“好,我们会帮你这个忙。不过作为回报,你能让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吗?”
不知猩猩是否听懂了这番话,它将两爪一摊,疑似是“请自便”的意思。
“真稀奇,你跟猩猩聊起来了。”邓若淳也不客气,学宁绥的样子从夷微翅膀下面扯掉一根羽毛,像划火柴一样在岩壁上擦燃来取暖。
宁绥“啧”了一声:“是你家的鸟吗你就薅?薅秃了得赔。”
“一根毛你也跟我计较起来了?有了对象忘了哥,小绥,谁把你变成这样的?”邓若淳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宁绥懒得跟他拌嘴,用大片的树叶从洞穴深处的溪流处盛了些水,先是喂乔嘉禾喝下润了润喉,又换了一边,手指撬开夷微的鸟喙,尽数灌了下去。
水的滋润让被飓风摧残得遍体鳞伤的鸟儿慢慢回复了生机。夷微头顶的羽冠颤了一颤,睁开双眼,目光逡巡了一圈,话音还带着虚弱:
“阿绥?你们……”
“舌头。”宁绥眼里含着笑,手指拨弄着他垂在喙外的舌尖,“舌头掉出来了。”
昏迷时舌头耷拉在嘴边太久,苏醒后竟然收不回来了。夷微又羞又急地偏过头去,用力抻长脖子,试图把自己的舌头咽回来。
他越是着急,舌头便越是不听使唤。夷微张开翅膀满地乱跳,这样一只单是翼展都足够盖住洞口的大鸟吓得猩猩幼崽缩进父亲怀里,不住地吱哇乱叫,也惊醒了那冻僵昏死的黑蛇。
鹰隼与蛇虫,猎手与猎物。眼见着这体型占据绝对优势的大鸟朝自己扑了过来,黑蛇不仅没有逃窜,反倒还直立起前半截身体,吐出蛇信,向夷微狠狠地嘶鸣,以示威慑。
五千多岁的重明鸟哪里被一条一爪就能拍死的小蛇挑衅过?比起愤怒,更多的是疑惑。他收起翅膀,单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