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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的手,在幕布上拼图,却不小心将一张炎夏和一张凛冬重叠在了一起,虽然很快就将错误修正,但仍被一部分人所察觉。是神族吗?
但掌管着春夏秋冬的神族各司其职,会刚刚好捅出这种篓子吗?
不过对于那些神族来说,凡世三千本就只是蝼蚁生存的世界,不配与其相提并论。所以这点小小的失误,只要不被大多数人察觉便无所谓吧。
她在心里嗤笑着,将妖力逼至指尖,修复好坏死的皮肉,正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却在这时感应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
这股力量既非灵力,又非妖力,来势汹汹地从行宫地界漫过,然后迅速向前推进,很快便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她迅速追过去,只见一男子身着黑衣,头覆鬼面,被一阵天风包裹着慢吞吞朝前走。
这人身量极为高大,背影劲瘦昂然,前行步伐虽缓,行进时却能完全无视高山深崖,身姿轻健如履平地。
不仅如此,他周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屏障张开时能将天上地下所有活物的动向尽数掌握在手里。
无须交手,她便感觉到,他很厉害。
要知道,她活了这么几千年,能得她一句“厉害”的人寥寥无几。
大荒东、西、北帝与中土那个神官玄瞻全都没有被她放在眼里。
但这名男子身上的力量却令炎葵十分在意。
这是在她的地盘,她当然不会允许这等来历不明之人造次。
她瞬行过去,还未接近他身畔,包裹住他的天风却突然变了风势,数道风刃悬在她头顶,如赤日悬空,下一刻便要攻过来。
男子在这时候转过身,看着她开口:“你跟着我很久了。”
面具下一双金瞳冷冰冰的,看起来不似善类。
“笑话,”炎葵冷哼一声,“阁下不请自来我南荒,反倒怪我不该跟着你,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她想着自己身为一荒之主,贸然出手有失身份,还是先进行一个先礼后兵的流程,这样日后也不会落人口实。
男子却问道:“南荒?如今的大荒分东西南北了?”
这话问得甚是狂妄,多少年了,自炎葵坐上羽皇之位后,再无人敢跟她这样说话。她心中战意燃起,眸子一沉便祭出一柄长刀,迎着风刃砍过去。
大妖们斗法向来是惊天动地,转瞬便是几百个来回,打得光如万炬,燃照数里。
炎葵的亲兵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行宫一路追至此地,却被炎葵一抬手,阻在了结界之外。
因为他们进来也是白白送命。
她已经完全看明白这名男子的路数,跟她最初料想的差不多,一旦他将屏障张开,天上地下将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无论是谁踏进牢笼一步,都会被活活绞杀。
他的力量似乎是来源于地底的尸骸,从地面钻出的森森白骨,多到可以原地组装成一支死灵军团。
而他们脚下的土地,几万年来,历经物种变迁与王朝更迭,没有哪一处不是埋骨地,因此,没有哪一处不是他的力量来源。
术法高深之人大多不善近战,他体术亦是顶级,即便是手执最普通的木棍,那木棍在他手里也是最锋利的神兵。
这样恐怖的统治力,她只在父君在世的时候听说过。万年之前,还未绝地天通时,有一个力量可以和神族相抗衡的种族,名为“修罗”。
他们以地底怨气为食,几乎是杀欲的代表,是“恶”的化身。
但父君同时也说了,神族的话听听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