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发作(3/5)
”景暄声音极冷:“华停他们人呢。”
“被我用药迷晕了,不过你放心,只要过了今夜,他们自然会醒来。”
“那你和左相又是什么关系。”
“这就猜出来了,看来你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废物嘛。”柳丑儿拨了拨香灰,“我是八年前,那个被朝廷抄家灭门的柳家的小儿子,左相当时放了我一马,想让我替他卖命,他女儿手里的蛊就是我给的。”
景暄刚想蹙眉,柳丑儿又笑道:“不过你放心,我不害无辜之人,我给她的是向阴虫,只会滋阴美颜,至于他要的那个月圆花好蛊,早就被我当做向阴虫给了你。”
“月圆花好蛊?”景暄反问。
“嗯。”柳丑儿耐心解释,“就是一种月圆之夜必须同解蛊之人行欢好之事的蛊,否则就会承受万虫噬心之痛,时日一长,还会暴毙而亡,至于你的解蛊之人……应当就是那天给蛊虫喂了几滴血的顾放。”
柳丑儿说着,抬头轻笑:“我真是替你选了个不错的对象。”
“你!”
景暄抬手就想用腕中袖箭制服对方,然而刚一用力,整个人便瞬时疼得半跪在了地上。
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接近死亡一般钻心的疼,但他到底强撑着没让膝盖落地。
他是君王,绝不跪宵小之人。
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额角滴落,从帷帽的缝隙里,吧嗒吧嗒地砸在了地上。
柳丑儿看出了他的坚持,蹲下身,摘掉他的帷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绝不是坊间传闻那样。”
景暄没有理会,只是努力平复气息,冷厉反问:“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柳丑儿想了想。
“第一次在赌坊的时候,我贴身瞧了你,美得惊世骇俗,可又确实是个男子,这般美的男子我着实未曾见过,只听闻当今陛下有此姝绝之姿。”
“然后就是你那位属下,虽换了小厮服,却不小心被我看到了一眼内衬,竟是上好的绸缎,所以你的身份绝不简单。”
“紧接着就是我被抓到了左相府,有传言说你是襄定王的逃妾,又与当今陛下有几分相识,左相又格外在意这一点,可我分明确定你是个男子,所以我就猜你就是真的圣上。”
“至于你为何要和顾放演那么出戏,我想应当是为了查贪腐之案,所以我笃定,你不仅就是当今圣上,而且和顾放的关系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恶劣。”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把月圆花好蛊给你种上,再诱使你用顾放之血饲养的原因。”
“因为我倒要看看,你在顾放心中,到底是何份量,是欲除之而后快的傀儡君主呢,还是他亲手养大的小侄子,他到底是真的想操纵你,还是一直都为了保护你。”
“如果是前者,他应当不会来救你,你就只有一个人在这儿承受蚀骨钻心之疼。如果是后者,那我倒要看看,他打算怎么保护自己这个小侄子,是君臣乱/伦,还是叔侄乱/伦?”
“但无论哪一样,想来都精彩得很。”
柳丑儿说着,竟露出了期待的笑意。
“所以陛下,你确实是讨人喜欢,也确实可能在以后成为一个好陛下,但奈何顾放这人实在没什么软肋,又实在谨慎到无缝插针,只有陛下你,天真良善,又恰好送上门来,我不利用一下都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陛下你也莫要怪我,毕竟黔中道那上万条人命,朝廷至今也给出一个交代,我等草芥,便不得不用自己的命来讨一个说法,报一报家仇了。”
“那么陛下要不要和我赌一赌,看看我们那位襄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