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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倒流,指腹沿着脊柱一路向上。碰到她胸衣的扣带, 他避开,继续上攀,终了,停留在她后颈突出的那节骨头。
雨势只增不减,银色雷电轰鸣,平添自然野性。
如果说,上次的体验像躺在旷野被炙烤,那么这次,是在水洼中缠绵羽化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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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雷声天崩地裂,少年蓦地停住,缓缓从夏初浅的前颈支起脑袋。
眼裂狭长,添一丝无辜之感,他半睁半合的眸子黑白分明,挤挤眼睛,貌似刚睡醒。
他双手撑上玻璃,迷茫地喊:“浅浅……”
夏初浅缩着脖子,挤出双下巴,又羞臊又懊悔让她的表情看起来像快哭了,却又像是沉醉。
他牙齿的触感弥久挥之不去,锁骨处还有他烙下的牙印,她脸色越来越爆红。
“讨厌啦!”
很轻松地推开了他,她抱胸闷头往外走,瓮声瓮气地说:“我要回去睡觉了!”
秋末染愣在原地。
她的那副表情,他从来没见过。
好奇怪,她泪眼汪汪被欺负了似的,却又满眼欢喜地将他映在瞳孔,她骂他讨厌,可看上去又是高兴的。
困惑的少年搓搓后脖颈,亦趋亦步跟上,低头看见白袜子不是何时被踩得遍布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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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染跟夏初浅跟到了客房,见她要关门了,他非常识趣地退了出来。
夏初浅关上门,又悄悄拉开一道细缝,只见秋末染靠着墙懒懒地蹲坐下来,双目有神,精神抖擞,有一种就要在这里守着她过夜的架势。
“我说了,我不走。”她从门缝里小声说。
闻声,少年仰起脸庞望来,澄眸清透毫无邪念,他点点头:“我相信,但我,想在这里。”
“我不吵,不敲门,不烦浅浅。我什么都不做,让我在这里,可以吗?”
“不可以。”
他这样,她怎么睡得着呢?
想了想,夏初浅关上客卧的门,指着地下:“走吧,我们去看电影好了。”
走在前边,她身姿僵硬拘谨,摩挲脖子闷声说:“你等会儿不许再那样!”
“哪样?”秋末染茫然。
夏初浅粉唇打哆嗦,实在讲不出“别咬我也别摸我”这种话,她艰难道:“就……所有亲密举动,都不可以有!不然我就走了!我真的会走!”
少年疾步追上,几乎脚尖贴她的脚跟,他小鸡啄米:“不做。别走,别讨厌我。”
那晚,两人看了一部经典的爱情电影,电影放至一半,秋末染已经进入沉眠。
他躺在沙发上,颀长的身形蜷缩成小小的逗号,依偎在夏初浅的脚边。
睡着了,也不放开她的一方衣角。
而她给他盖上毛毯,静音看完了电影的后半段,在负一层的影音室,陪他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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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时,夏初浅悠悠醒转,影音室里唯一的毛毯严丝合缝地覆在她的身上。
少年翘一撮呆毛,席地而坐,把整张沙发留给她睡,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浅浅,早。”
眼神染着晨醒的倦意在她脸上绵绵,一点不见昨晚吮咬她脖子的野样子。
吃完早餐,刘世培清点别墅里的摆件,把值钱的变现。
自闭症常犯癫痫,瓷器这类易碎品家里敬而远之,秋许明也没有收藏古玩画作的爱好。
收拾了一圈,收获缺缺,最值钱的就是地下室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