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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像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将荔枝核扔在桌上。“舌头伸出来,朕看看。”
婉瑛没动,他也不介意,将她的舌头揪出来,皱眉看了半晌,最后得出结论:“没有肿,应当咬得不重,明日叫太医来看看。”
“……”
婉瑛嘴巴大张,口水被迫往下淌,舌头被拽在外面,鲜红的一截。
这画面说不出的淫.靡。
姬珩的喉结上下滑动,最终用力抓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反复揉弄吞咽。
许久未曾有过肌肤之亲,他就像饿了许久的狼,早已抛却理智,将婉瑛抱来膝头,吻得又凶又急,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而婉瑛在最初的僵硬过后,渐渐放软了身躯,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这小小的动作令姬珩呼吸都停滞了片刻,喘.息声更加粗重,吻势也愈发凶猛。
被亲得双眼迷离,意识朦胧之际,婉瑛想起傍晚时公主说的那番话。
如果他真的只是看中她这张脸的话,那再好不过。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再如何娇媚的容颜,也终有红颜枯骨的那一天,而等到那一天,皇帝也终究会厌弃她,放她自由罢?
第40章 承恩 宠冠六宫,粉黛失色
这一年, 岭南驿使数次往来京师,千里奔波,烟尘滚滚, 只为将枝头最新鲜最饱满的那一挂荔枝呈上天子案头,博红颜一笑。
这一年,婉瑛正式册封为美人, 成了这三宫六院中的一员。
以她的圣宠,竟然只是从六品美人, 还不等旁人或窃喜或惊讶之时, 第二道圣旨接踵而至,称她将迁出澄心堂, 搬往长春宫居住。
长春宫, 历来是皇后所居, 距离澄心堂最近。
圣旨一出,前朝后宫议论纷纭, 谏官们口诛笔伐, 反对声蜂起。
为平息朝野物议, 皇帝做出的改变不过是将长春宫更名为承恩宫,重新修缮一番, 依然将一朝国母所居之处作为区区美人的寝宫。
这一年, 慕美人入主承恩宫,恩泽不断,宠眷不衰, 六宫粉黛尽失颜色。
这一年, 从春到夏,从夏到冬,这是婉瑛入宫的第二年, 皇帝对她的迷恋有增无减,她始终没等来他厌弃她的那一天。
年关一过,婉瑛又得知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清河长公主即将和亲建州女真完颜氏,下嫁给酋长乌里束的二儿子为妻。
“不是和亲。”
大清早的,来承恩宫做客的姬芸主动解释起这件事:“这桩婚事是我向皇兄求来的。”
婉瑛更不解了。
大漠偏远落后,风沙漫天,部落逐水草而居,自然条件恶劣,生活条件艰苦,草原部族野蛮悍勇,崇尚武力,各部之间常有恶斗,与礼教森严的中原迥异,有些部落甚至还保留着父妻子继、兄弟共妻的原始陋习,大汗死后,阏氏要作为财产留给下一任可汗继承。这些风俗在中原是骇人听闻的背伦大罪,在他们看来却是再正常不过。
自古以来,和亲远嫁的公主不是抑郁早亡,便是在对中原故土的思念中蹉跎一生,所以太祖定鼎时曾有言,我朝不和亲,不称臣,不纳贡。
元和九年,女真人寇边,宣府、大同两大重镇相继失陷,玉京北边门户失守,危在旦夕。文武百官惊骇不已,一寝数惊,甚至有人提出迁都江左,有人主张和谈,而敌方给出的条件之一便是派公主和亲。
据说当日皇帝看罢和谈书,便在群臣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当着女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