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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没见过驯兽师,只是有回听领主醉酒提过几句,说他年岁十六七,一头银发如白雪……别的就不知道了。”赵珩眉心一蹙,倒也不再多逼问什么,十六七岁却有一头白发的少年郎,已是罕见特征。赵珩挑帘命何宗保安排人全城留意搜查。
待一行人回到徐仲府邸,稍作歇息,膳食已备好在前厅。
连日赶路奔波,总算能坐下好好吃顿热乎饭,宋知意别提多满足,尽管贫寒的汀泉州并没有什么佳肴美馔,尤其如今入了冬,气候严寒,桌上除了羊肉牛肉等,几乎看不到一点绿色的蔬菜。
徐仲原本十分忐忑,生怕招待不周,惹怒太子和太子妃,却没想到,瞧着娇生惯养的太子妃吃得格外香,看起来矜贵冷清的太子也十分和善仁厚。
膳后,外边竟已黑天了。
大雪不停,狂风呼啸。赵珩直接将鹤氅披在知意身上,然后在她面前半躬了身,“上来,我背你回去。”
宋知意有点难为情。
徐府是一座二进的老院子,比起东宫狭小得多,回厢房的路也不算远。
在她犹豫时,赵珩微微蹙眉,索性一把将她捞上后背。
宋知意惊呼一声,连忙勾住赵珩脖子,担忧说:“舟车劳顿,你也累了,我又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娇女,放我下来自己走吧?”
赵珩没说话,只是把人往上提了提。
宋知意轻轻叹了声,乖巧不再乱动。
北行这一路,她有好几次察觉赵珩夜晚会因腿疼而惊醒,封太医没有跟来,他只说是气候严寒所至的腿疾复发,想来从宫变夺权至今,他都没有歇过哪一刻。
宋知意心疼地伸出一双捂得暖融融的手,想摸摸赵珩的脸。
风雪拂面,冰寒彻骨。
她刚贴上去,竟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快收回去。”赵珩催促,“我不冷。”
“你骗人。”宋知意不收,用柔软的脸颊贴了贴他的侧脸。冰寒袭来,她冷得牙齿快打架,却执拗地不肯松开。
赵珩无可奈何,只好加快步伐回到厢房。房内烧着几盆火红的炭,虽比不上宜春殿暖如春日,好在有了几分温度。
赵珩放下知意,只见她瘦了一圈的脸蛋冷白似雪,他脱下她飘了层残雪的鹤氅丢在一旁架子,语气格外严肃:“下次不许这么胡闹!”
“不听不听。”宋知意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娇纵,拉着他去烤火暖手。
赵珩板着一张脸,无声对峙,可惜僵持不过片刻,心墙便不可控制地坍塌下来。
这一路,宋知意从未抱怨过什么,每逢天黑能走到客栈,她便会很高兴,吃着又冷又硬、干巴巴的糕点,说是别样的美味,睡着硬邦邦的床,还能窝在他怀里玩笑说他的阳.物可比这硬多了……
她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赵珩终于屈服地抱住知意,郁闷说:“你可真傻。”
宋知意也不反驳,笑盈盈回:“常言道,傻人有傻福。你言下之意不就是说我是福星咯?”
赵珩一愣,随即也笑了,只不过是被气笑的。他松开她,认真道:“是,我们知意是小福星,现在乖乖去睡一觉,就当是为我暖暖被窝,好吗?”
宋知意明白他还有事要忙,听话地点点头。
赵珩等她闭上眼睛睡着了,才重新披上鹤氅出门。
黑鹰等人已经回来了,刚在侧厅吃晚饭,见太子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赵珩拍拍他们肩膀,示意他们坐下继续吃,他则问徐仲要来纸笔书信一封,命驻守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