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赐婚(5/7)
俭身边儿,于京师道儿上倒是有一番名号。 这日过后,打初三开始,李惟俭每日宴饮不绝。或是在自家摆酒,或是赶赴各处赴宴,便是以其如今的位份,每日家到得内宅里也是熏熏然。 宝琴、傅秋芳等自然心疼,每日换着花样做醒酒汤,宝琴又往大观园来了一遭,单请了邢岫烟来做各色醒酒汤。 饶是如此,到得十一日李惟俭还是大醉了一场,而后高挂免战牌,干脆谁的宴请也不去了。 到了正月十五,家中又摆了酒宴,李惟俭略略吃用,寻了个由头离席而去。此时还不曾上更,李惟俭一路过会芳园到了大观园东角门,赏了费婆子一枚银币,顿时在其千恩万谢声中进了大观园。 行不几步路过玉皇庙,李惟俭只略略驻足,便径直朝着那潇湘馆而去。 却说女官卫菅毓年前便告了假,直到过了十五方才会回返。又因着白事,连带着潇湘馆内都短了年节喜气。 今日正月十五,黛玉不过陪着老太太用了一餐,早早便回了潇湘馆里。许是心有灵犀,黛玉料定今日李惟俭必来,因是翻阅书册时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紫鹃与雪雁瞧在眼里,两个丫鬟不时对视一眼,又相视而笑。待入了夜,早早伺候着黛玉洗了漱,独留了紫鹃在内中伺候,那紫鹃便故作困倦道:“姑娘宽宥,昨儿不曾睡好,如今上了困意,止都止不住,我就先去睡了。” 黛玉哪里不知紫鹃故意如此?当下面上臊红一片,闷声应下又随手翻书。 鲸油灯一点明黄,内中掺了香料,于是满室皆香。此时黛玉业已除服,服色比照以往鲜艳了许多。座钟敲击,黛玉瞥了一眼,心下不由得暗忖,莫非俭四哥今儿不来了? 方才寻思过,忽而便听得月洞窗敲响。 黛玉一惊,随即喜从心来,面上板着四下观量一眼,紧忙起身去开了窗子。 一身裘衣的李惟俭跳将进来,回身关了窗子,待转过头便嗔怪道:“又穿得这般少?” 黛玉笑着指了指一旁的熏笼:“内中热着呢,断不会着了凉。” 李惟俭轻手轻脚褪去大氅,凑到熏笼旁烤着身上寒气,低声笑道:“亏得园子里的婆子懈怠了几分,不然今儿我还不好来寻妹妹呢。” 黛玉说道:“老太太体恤下人,发下话来,除去饮酒博戏,其余一概不管。园子里只留了几个值夜的,旁的都各自去耍顽了。” “我说呢,”李惟俭搓了搓手,探手擒了黛玉的小手,扯着其在熏笼旁落座,口中说道:“张宜人那边厢可来了帖子?” 黛玉摇了摇头,说道:“今儿可是元宵,哪有这日子送帖子的?干娘怕是明儿个、后儿个才会来送帖子。” 李惟俭道:“妹妹这回不妨多待一些时日。” 黛玉心下一动,问道:“俭四哥是说——” 李惟俭正色道:“问过了忠靖侯与老师,都说老太妃情形不大好,只怕熬不了多少时日了。若妹妹再多留一年,我心下实在放心不下。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的,哪儿有千日防贼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个疏忽,果然被那蠢妇得了逞,我上哪儿哭去?” 黛玉心下虽感动不已,嘴上却别扭道:“没了我,不是还有云丫头吗?” “那怎能一样?” 眼看李惟俭说的笃定,黛玉顿时懊悔不已,赶忙凑坐在李惟俭怀中道:“可我如今到底差着年岁——” 李惟俭便道:“所以我请了旨意下来,妹妹干脆就留在胡大人家中吧。” “这——” 黛玉闻言蹙眉不已,大抵于心不忍,怕对不住疼爱其的贾母。 李惟俭便劝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知妹妹怕老太太不高兴,只是事涉身家性命,再如何仔细小心都不为过。回头儿我与胡大人好生说过,一应错漏自然有张宜人来登门赔罪,总不会让妹妹夹在中间儿难做。” 黛玉白了其一眼,说道:“这般岂非让干娘做了小人?” 李惟俭笑道:“错非我去央求,又搬出了泰山大人的书信,妹妹以为张宜人会来造访荣府?自古勋贵、清流就不对付啊。” 黛玉叹息一声,不禁揽住李惟俭的脖颈道:“欠下这般多人情,只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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