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与君谋(7/12)
勾唇轻笑道:「那怎么办?我心意已变,你走了之后我可是喜欢了许多人呢,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他看我神色便知我在捉弄他,笑意中带了几分调侃,「那我便夺回来。」
母
亲的爵位应当由我继承,女帝命礼部大肆操办,隆重异常。
我在那些人鄙夷不屑的目光中承袭了母亲定国候的爵位,那些目光似乎都在说我不配肩负着定国侯府的赫赫荣光。
而我笑得没心没肺,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庄严肃穆的事情,甚至对着女帝抱怨头上的冠太重了些。
她对着我笑得满脸慈爱,许我此后见君不拜,向世人昭示着她的盛宠,也彰显着她对功臣之后的恩待。
可转身她又对我说,若我不耐上朝的繁琐,想去便去,不想去时便不去,不必刻意守着那些规矩。
我俯首谢恩,而后满脸感激地说还是陛下最了解我了,日日上朝未免无趣,那些繁琐规矩,我自然是受不住的。
可远离朝堂的定国侯,还是定国侯吗?
大礼过后,人人都在说着女帝对我恩宠之隆,已是将我宠上了天。
9
我与他的婚期定下了,便在下月十六,女帝这次似乎有些匆忙,生怕发生了变故。
与婚期同时定下的,还有一道圣旨,那便是封他为钰王,封地豫州。
我与他大婚当日,女帝亲自主婚。
夜晚,他挑起了红盖头,迎面而来便是那含笑的眉眼。
我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感慨道:「可算是结束了,真让人头疼。」
他闻言走到我身后,将我头上的钗冠尽数取下,用檀木梳缓缓为我梳着长发,顿觉头上轻松了一大截。
我正在愣神间,却见他脱了外袍,笑着说道:「夫人,我们……该就寝了。」
「什么?」
我猛的抬头,撞见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只是那目光中满是促狭。
我瞧见了他眼底的揶揄笑意,分明就是故意逗我玩儿的,想看看我的窘态。
下一瞬间,我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愧是名动天下的美人儿,那些唱曲儿的果然不能同你相较,这良辰美景的,不如……」
我话还没说完,他的耳朵竟露出了几分薄红,我暗暗发笑,能让满京都的儿郎们对我闻之色变,他这种成天端着的神仙公子,还是不要和我比的好。
珠帘散落,红烛摇曳。
第二天一早,我挑着他的下颌,俨然一副浪子姿态,调笑道:「美人如花,实在是令人赏心悦目。」
他神色微变,而后白了我一眼,「终是明白了你的风评何以至此了。」
风评?要来何用?反正已有废物名头了,不怕再多几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色不是罪过,况且得夫如此,以后哪儿还看得上其他人呢,他们解脱了。」
我面不改色,侃侃而谈,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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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平静的日子终究难以长久。
漠北消息传来,云辉将军病逝于军中,我的步伐踉跄,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当年母亲南征北战,麾下飞云骑威名远播,而飞云骑有四位将军,是母亲的左膀右臂。
可她离世不过数载,飞云骑的士兵们被调往青林关,屯田种粮,闲散以待,他们都在等着被再度重用的一天。
而四位将军,已然被分置各处,云辉将军于三年前被调往漠北,他一腔热血,却只能与那些杂务为伴,在军中饱受排挤,接连打压,而今郁郁而终。
霍鸣将军被调往南疆烟障之地,困于流民争斗,且奸人陷害,终得牢狱之灾。
飞云骑将领,只剩下了伏安和卫衍二人。
可现在女帝诏书降下,他们远赴朔州,明升暗降,路途凶险。
他们临走前,来与我拜别,目光中满是悲愤与无奈,云辉与霍鸣的前车之鉴近在眼前,他们此去,便是后尘。
「保重己身,便有归来之机。」我的手微微攥紧。
女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