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汤药(1/3)
冬末春初的天气,乍暖还寒,忽冷忽热的折腾了不少人着了寒,这宫里头疼脑热的不原本平静的夜晚,夜半却起了风,北风猛烈的着拍打支摘窗,呼啸的风声和窗户晃动的声音混杂
一片风声中,似乎是有敲门声,徐太医睁开眼,侧了耳去听,可一停下来,又什么都听不清,将醒未醒,他只以为是幻听,闭了闭眼又要睡过去。
可谁知刚闭上眼,那敲门声却忽然砸的震天响,险些要把他从榻上晃下来,徐太医心底一个激灵,连忙披了衣匆匆去开门。
一推开,门外的张德胜虎着一张脸,有些不耐地瞪了他一眼“怎么这么久才开”
徐太医一见是御前的人,惶惑的想辩解,可是不待他开口,张德胜似是着急的又打断了他“得了得了,殿里亟等着呢,赶紧拾东西跟我去一趟。”
他说着也不待徐太医穿好衣服,直接拎了他的药箱,便赶着人出了门。
风刮的紧,徐太医一边拢着衣服,一边小心地凑上去“公公,大半夜的怎么这么着急,可是陛下出什么事了风寒,还是脑热,也好叫我有个准备。”
张德胜却是噤了声,紧闭着嘴“问那么多做什么,到了就知道了。”
见他这般谨慎,徐慎之不知怎的忽想起了大雪封山的那一晚
已是夜半,太极殿少见的灯火通明,西暖阁里更是毫无睡意,进了门后,室内同时燃着几只熏笼,弥漫着过于浓重的香气,仿佛
徐慎之站
而皇帝只着一件中衣,
徐慎之大约明白了那帐子中的人是谁,当目光落到床尾那一方沾了血的帕子时,连忙挪开了眼,不由得生了几分同情。
皇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神顿了一顿,弯身捡起了帕子,将那帕子团成了一团到了掌心,才神色自若地开口“她的脚踩到碎瓷片上了,你去给看看。”
原来伤的是脚。
徐太医看着那方染了血的帕子慢慢舒了口气。
可他不敢问为什么会伤到脚,也不敢问瓷瓶为什么会碎,只是抹了抹汗,避开皇帝的目光,连忙躬着身领命“是。”
只是那帘子拉的严严实实,隐约只听得见细弱的呼吸声,像游丝一般细细的传出来,叫人连手脚都不由得放了轻些,生怕惊着她。
离得近,徐太医甚至能看见皇帝那领口处印着一枚深紫的吻痕,骨节分明的手上划着几缕长长的抓痕,和他整个人一贯的冷静自持大不相符,叫人浮想联翩。
连皇帝都成了这副模样,徐太医实
他正要掀开帘子,可手刚搭上去,皇帝忽又改了主意,斥了他一声“退后。”
徐太医一听连忙松了手,躬着身后退。
他是个太医,
皇帝何曾不知晓这个道理,他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但此时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叫人看见她任何一寸皮肤,只要有人靠近,他心里就古怪的像有一把火
大概是他留下的记忆太过深刻,那气息一靠近,即便是
只是她来不及后退,那纤细的脚腕便一把被他攥
两只脚踝上都留着明显的指痕,依稀是当时被他握着折上去时留下的,此时他再一碰到那一圈青紫,柔嘉吃痛,忍不住微微皱着眉轻呼了一声。
她大约是真的怕了,那腿疼的都快痉挛了,不住的往回缩,皇帝攥着的手终于稍微松了些,轻轻地将她受伤的那只脚拉到了被子外。
她的脚圆润白皙,只有他一手长,一触及到外面微冷的空气,便有些害怕地蜷着。
“别动。”皇帝着手不放,低声制止着她。
柔嘉正是浑身难受又格外脆弱的时候,一听见他的训斥,眉间微微的蹙着,眼睫转眼间便润湿了,将哭未哭,泫然欲泣的样子,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大概是昨晚对她做的实
徐太医远远地侯
室内静悄悄的,皇帝抚着她汗湿地额
听到了方才的低语之后,现下再听见他要亲自上药,徐太医也不觉得惊讶了,恭顺的将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
窸窸窣窣的折腾了好一会儿,那帘子里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皇帝擦着手,又恢复到高高
“朕记得,你叫徐慎之”皇帝丢下了帕子,忽然看了他一眼。
徐太医立即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