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对峙(1/2)
皇帝的视线不轻不重的落下来,落到那跪着的人身上,已然重如千钧。忍冬咬咬牙“回陛下的话,奴婢要禀报的正是前日太极殿之事,奴婢奴婢怀疑公主就是当晚之人。”
“你
可皇帝眼神一低,她顿时又打消了念头,只得闷闷抱不平。
“说下去。”皇帝直起了身体。
忍冬得了皇帝命令,愈
“不是这样”染秋没想到她会这么为自己脱罪,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明明是你先背的主,怎么反而倒打一耙”
“奴婢自知做的不对,如今也只是想将功折罪,万万不敢欺瞒,求陛下开恩。”忍冬见那嬷嬷已经逃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事情都往柔嘉身上推。
“你”染秋从没见过这么没脸皮的,气得脸色铁青,可那嬷嬷已然跑了,她一时也没办法。
双方各执一词,吵得皇帝微微皱了眉。
张德胜见状立马站了出来“都闭嘴陛下面前,岂容你们如市井一般放肆,再敢大呼小叫,小心叫人拉出去掌嘴。”
两人被这么一吓,皆不敢再争辩。
车驾里许久没有动静,皇帝目光扫过那一言不
柔嘉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里面躺了一个小小的玉兔坠子,是她去岁生辰的礼物。
皇兄一问,她忽想起那晚被他吻住时,脖子上挂着的也是这么个坠子。
柔嘉不知道他记得多少,一时间脑海里乱哄哄的,又热又窘,下意识地想攥起拳将这坠子遮住,但暴露
细细的一根红绳垂下来,随着她的手腕微微晃着,皇帝不知怎的脑海中忽出现了一幅极其昳丽的画面,看见那玉坠悬
“呈上来。”他按了按眉心,似乎有些烦躁。
张德胜躬着身子“嗻”了一声,起身朝柔嘉走去,拿了一面雪白的帕子将那玉坠包了起来递过去。
沾染着香气的一根红线挑
皇帝忍住了想要直接扯断的冲动,十指一合拢,那坠子便被牢牢地握
柔嘉远远地看着,随着他突然合拢的手全身一颤,仿佛也被握住了似的。
浑身不自
她低下头,稍稍侧开皇帝的视线。
皇帝指尖摩挲了几下,细腻温滑,的确是块极好的玉。
再抬起头,他拿捏着手中的玉坠,不动声色地开口“柔嘉,你说说看,是真是假。”
顶着他的目光,柔嘉觉得全身上下,从
她微微垂下眼“这个宫人的确是私拿了东西,被臣妹当场撞见了。至于她所攀扯之事,大抵是为了脱罪。臣妹臣妹从未想过僭越。”
不知是哪个字眼触怒了他,话音刚落,柔嘉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一般,又冷又沉,直教人全身
“从未”皇帝冷笑了一声,一把攥住了那玉坠。
柔嘉心脏一紧,不知为何,忽然有些难堪。
一抬眼对上那张威严又冷峻的面容,她心里一点点凉了下去。
皇帝今年二十有一,剑眉星目,神采英拔,一副极其出挑的好样貌。
从前做太子时,便凭着温润如玉的姿仪
柔嘉倒是记得他年少时的意气风
其实认真端详一番,这张脸除了轮廓更分明了些,鼻梁更高挺了些,五官大抵没什么变化,但眼神却是再也找不到半分相似了。
从前那双狭长的眼睛像烈日,像灿星,像穿行
如今这双眼睛愈
柔嘉终于不敢再看,避开那视线,她忽然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走到现
她有些恍惚地想,如果当初父亲没有去世,她也没有入宫赴那场生辰宴,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那时她还只是一个落魄世家的庶子之女,因为父亲生前善于篆刻的缘故,
后来父亲意外丧生,出殡那日,太子微服前来吊唁,母亲忍着悲痛把那枚刚完工尚未来得及送出去的田黄章转呈给了他。
大约是看她们可怜,除了不菲的抚恤外,太子还许了她一个愿望。
当时父亲猝死,她们母女二人
听说那里白玉为墙金做地,是天底下最尊贵、最气派之处,也是父亲生前一直可望不可即之处。
因此她便躲
皇宫,这对生于斯、长于斯的太子而言实
他似乎感到惊讶“只要这个”
柔嘉点了点头,隐隐有些脸红。
太子摸了摸她的
一连数日,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