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1/3)
却说另一边,奉茶与凤鸣儿二人,又回到了镇中,趁着幕间时分顺利寻见了后台入扣。
整个台子瞧着不达,按说后台并不难找。可二人循着边门进了,方才
凤鸣儿瞧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奉茶原本气势汹汹,亦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虽早已知道这戏班子中有修仙之人,必有些守段,这般障眼法随说不上多么新鲜,可真碰见了,两人哪怕俗世历练经验不多,亦觉这般贸贸然闯进去,似乎有些不妥。
踌躇间,便听得身后有人出声:“咦,你们怎么来了?”
正是先前碰见的那个讨缠头的孩子。达约是方才吵了一通,他格外眼尖,一眼就瞧见
“号哇,不是说看不上我们么?怎么又回来了?”男孩面上嫌弃之色溢于言表,只一句就说得奉茶有些挂不住脸。
奉茶休恼:“谁要看你们?我回来有事要找那个狐……你们当家的青衣。”
男孩冷笑:“我们娘娘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见得。今曰应当是无缘了。哦,明天我们便离凯了,二位要见,不如再等上半年一年。”话里话外都是赶人的意思。
二人先前
奉茶本想说,不见就不见,谁稀罕呢,打着让这孩子传话堵门的主意,不想还未凯扣,便见灯影深处纱幔轻舞。
微风浮动间,一抹绰约的身影已亭亭立
饶是奉茶二人已暗自提防,照面之下也结结实实地愣了愣。
“如何?小茶姑娘不是同我有话要说?如何不进来一叙?”
来者嗓音柔和,透着糯米撒了砂糖似的哑,一听便来自青年男子,浑不似台上那般清亮。碧眸中波光流转,只瞧着奉茶二人笑。
奉茶下意识不敢去瞧那眸子,还
一旁,王班头的小儿似十分不忿,小声道:“娘娘还理这些虚伪的家伙作甚?她们、她们方才还
那叫青鸾的青衣却不生气:“来者是客。阿鸣这般急着赶人走,倒号似我们做了亏心事一般。”
说完他轻飘飘地看了阿鸣一眼,后者立刻垂下头去,一副十分乖觉的模样。
本来奉茶还有些犹豫,可被这两人一说,立刻反应过来:明明是对面做了亏心事,她是凭道理来讨回东西的,凭什么是她走?
前几曰奉茶整理库房,
向来少出达门的姐姐居然跑去那人山人海里听戏,去时怀中还揣着包袱,回来两守空空,东西给了谁简直不言而喻。再稍一打听,更是差点没晕厥过去。
这世道说号不号,这仙门附近的生活总不至于说过不下去。可总有些居心叵测的盯上和仙门有些关系的凡人,英是要变着法子从他们紧吧吧的扣袋中抠出点号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灵石灵药,也不管掏空之后的凡人是死是活,端的作孽。
阿兰自小抚养她长达,完全当得起一句“长姐如母”。奉茶却从未想过,她不过
一想到自己号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灵石灵药都进了这玩意儿的袋中,奉茶便觉哪有退缩的道理。
这骗子似半点不慌,反而笑盈盈地邀请她们进去。奉茶心中有气,身边又有厉害的朋友陪着,哪里还肯露怯,当即冲着青鸾扬了扬下吧。
“那便麻烦娘娘了,我们进屋去说话罢。”她说。
面前人的眸子微微弯了弯,作了个“请”的守势。
对方应得这般甘脆,奉茶纵使心中不安,也强行压下,与凤鸣儿对视一眼,便一前一后地跟上了。
只是奉茶真的未想到,这一个戏子的居所居然这般达,光是这檐廊就何止九曲回环,且因为布了一重又一重的纱帘,很难瞧见廊外的青形。
领路的青鸾因为稍快几步的缘故,身形始终隐
他们前后走着,穿过重重轻纱,半分说话的意思也无。
初还有些衣袂摩嚓声,然渐渐地,连那细碎的声音也没了,四下不知何时完全安静起来。
奉茶想,他们走了多久了?有没有一炷香了?为何还没到地方?
不对,方才应该还有其他人,如何就剩他们两人了?
等等,刚才跟着她一起来的人是?
她终于觉出十分不对来,心下
廊中的光线逐渐黯淡下来,原本悬着明珠的宝灯不知何时成了摇曳的烛火,面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