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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留遗憾了。”她执起高时明戴着珠串的右手,温柔地抵自己额间,垂眸虔诚道:“书玉愿你平安凯旋。”
高时明顺势张开手,抚摸着杨书玉的面庞,深情地垂眸注视她。
杨书玉没有抗拒,反而轻轻蹭回他的手心,以此表明自己的心意。
可高时明却只愿当她的动作是在暗示,是在蛊惑。咫尺之间,他能清晰地感知对方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他毫无犹疑地俯身,轻柔地吻在杨书玉的朱唇上。
杨书玉没料到他的动作,等反应过来时,高时明已经与她额头相抵,他急促的呼吸近乎是扑在自己的肌肤上,所有感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放大,连轻抚在面颊上的手也是滚热的。
“我放过你了,今晚是你又来招惹我的,往后你都逃不掉了。”
高时明压着嗓子,说着看似强硬的话,语气却满是小心翼翼地试探。
在情字面前,他并不自信,但仍要装腔作势:“当朝摄政王权势滔天,无论你逃到何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等杨书玉反应,又或者说他害怕听见杨书玉说些不中听的,他自欺欺人般,加重力道复又吻了上去,比先前更为强势。
杨书玉知道他内心的不安,所以她没有反抗,甚至试着回应对方。
她放纵自己主动环抱住对方的腰肢,也放纵高时明的疯狂索取,她任由两人在月下纠缠着,好借此将两人的命运缠结在一处……
第98章 别离 “若王爷肯还政,归于江陵,爹爹……
翌日清晨, 军商两方结合而成的队伍在将军府外集结,将在朔方城守卫军的护送下,一路向南过关卡离开北境。
杨书玉昨夜回房晚, 并没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今早起床,她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月芽和哑姑围在她身边,生怕是她病情恶化, 接下来无法承受舟车劳顿的疲累, 可她还要死撑着。
对于夜晚偷溜去找高时明一事, 杨书玉有口难言,也羞于向旁人解释, 只能悄悄瞪向高时明以示不满。
然而,作为迟迟不肯放杨书玉回房休息的罪魁祸首, 高时明却没有半分愧疚。甚至在确认杨书玉的心意后,他似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不再患得患失,在人前也足够张扬地表达他对杨书玉的偏爱。
就比如说, 以前他会默许杨书玉自由出入他管控下的任何场所,人人都能看出他对杨书玉的纵容, 可他并不会作解释。
如今他却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 俯身去为杨书玉摆弄踏马凳, 在杨书玉被月芽搀扶出来时, 理所当然地接过杨书玉的手, 亲自搀扶她登马车。
灼热的视线与惊诧犹疑的视线交织,尽数投射在杨书玉的身上,让毫无防备和心理建设的她有些不知所措,继而面颊泛起红晕, 在憔悴病容上清晰可见。一时间,她竟连顾不上对高时明的恼怒了。
杨书玉扶上车门,便想迅速躲进车厢里。可高时明根本没打算放过她,竟在她撤手时反手紧紧拽住,还放肆地在众人的视线中,反复地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
她瞪向高时明,对方却弯起嘴角轻笑,倨傲又矜贵,一副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模样,气得杨书玉牙痒痒的。
用力挣开高时明的手,杨书玉这才敢心虚地扭头,去看了杨伯安一眼,而后她径直钻进车厢,隔着车帘抱怨道:“都怪你!爹爹都瞧见了!”
“不算过分,他不敢干预。”
杨书玉倏地掀开帘子,杏目圆瞪反呛道:“那王爷说,我爹敢不敢关起府门,让你吃个闭门羹?”
“王爷有本事,往后可别到江陵去求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