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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不好吃了。”即便对宁绥来说,看夷微吃饭也是个稀罕事,相比较而言,看他洗澡都不算什么。可能对他而言,进食就像其他人眼里的上厕所一样私密。
机会难得,当然不能错过。宁绥手托下巴,看他一小口一小口地撕咬,不习惯用牙齿咀嚼,只能囫囵个儿吞下去,真的像只小鸟一样。
夷微越吃越难为情:“你能不能不要看我了?只是吃饭而已。”
宁绥根本不听,笑得更灿烂了:“嘴巴塞得鼓鼓的,有点可爱。”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房间内其乐融融的气氛,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宁绥凑到墙边,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才冲夷微眨眨眼:
“是隔壁的情侣在吵架。”
他沉思了半晌,问:“我们之前也这么激烈地吵过架吗?”
“没有。”夷微笃定地摇摇头,“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有一次,不过已经过去了。”
上一次吵架还是因为争执要不要一起去闯蠡罗山。比起不管不顾地大吵一架,他们两个似乎都更倾向于选择冷战,但冷战对生活的影响几乎为零,他们甚至不会分房睡。
宁绥没有深究他的回答,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去洗个澡,该睡觉了。”
熄了灯躺在床上,隔壁传来的噪音仍没有消弭,却好像变了味。
虽然听不真切,但也能分辨出是香艳的呻\吟,还渐有加强之势。
“啧,刚刚不是还在吵架吗?”宁绥烦躁地翻了个身,盯着夷微的侧颜看了良久,问:
“师兄,睡着了吗?”
夷微眼皮都没抬,呼吸平稳,看上去睡得很熟。宁绥单手支颐,轻声道:
“听说抬起睡着的人的胳膊,放手后不会落回去。”
他假模假式地实验起来,拉住夷微的手腕举高,然后放手,果真没有落下。
“笨蛋,别装了。”宁绥捏住他的脸颊,“我骗你的。”
夷微吃痛睁眼。自认吃瘪,揉着脸说:“早点睡吧,今天累了一天。”
“他们太吵了,我睡不着。吵架还不够,居然打起来了。”宁绥小声发着牢骚。夷微闻言,莫名地轻咳了两声,用被子把他紧紧裹住:
“我抱着你睡,这样就听不到了。”
有如扬汤止沸、抱薪救火一般,心底点燃的一星暗火在彼此的气息中愈发炽热。
“阿绥……你身上好香。”
朦胧中,他听见夷微粗重喘\息中的呓语。
吻好似一场突如其来的夏雨,先徐后疾,宁绥从温暖的怀抱中探出头来,却刚好被夷微抓到机会,捏着下巴咬住嘴唇,吮吸、舔舐,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蛮横侵入口腔,又转变为温柔的诱引与挑逗,向他索求回应。
“嗯……不要咬。”
“不可以咬吗?可是你好像很喜欢。”
每一次力度或轻或重的噬咬,都能带来神经的震颤,哪怕那锋利的牙尖是在脆弱的血管附近逡巡,仿佛内心的最深处就是在渴望被狩猎,被征服,被掠夺一切。
两人在如水的月光下对视,夷微双臂支在枕头两旁,最后确认:
“可以吗?”
他每次都会这么问,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拒绝,明明知道自己也在渴求他,可他就是非要听自己亲口说一句“想要”。
“如果能让师兄开心一点,我乐意至极。”
宁绥抬起手,一颗一颗解开上衣扣子,昏暗的光线中,他瞥见夷微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汹涌的快慰没过头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