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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这个赌的是一条腿,我没兴趣;中间这个赌的是钩皇怨念的解药,右边的是离开蠡罗山的名额——这两个你都不好奇吗?”与宁绥对视片刻,夷微改用神识传音道:
“我可以帮你出老千。”
“正有此意。”宁绥后仰靠在椅背。整个赌局类似番摊,庄家从铜钱堆中随机抓取一把铜钱,再用小棒将铜钱搅拌均匀。而后,庄家会使用遮挡物件将铜钱完全遮住,以防止参与者窥视。在铜钱被遮挡后,参与者可以开始下注,下注方式分为“番”、“角”、“稔”、“正”四种倍率。
“他的小棒是特制的,在铜钱堆中拨动,能使得某些铜钱在最终分组时呈现出他想要的组合,从而控制开奖结果。”宁绥在神识中解释,“如果我们能干扰他洗牌时的光线,吸引他的注意力,就能控制整个牌局。”
一切按部就班,几人接连下注。正当庄家马上揭晓时,外面一阵喧哗,不多时,便见邓若淳拉着乔嘉禾飞奔回来,躲在他们身后。一伙满脸横肉的壮汉紧跟着二人,也闯进了赌场。
“怎么了这是?”宁绥下意识地把他们护在身后,“惹事了?”
邓若淳两手叉腰,喘着粗气:“嘉禾看上一面能看到已逝亲人近况的镜子,想用自己的学历跟老板换。我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假货,就跟他们吵了起来,谁能想到他们狗急跳墙,直接要动手打人,玩不起。”
“我、我确实看到妈妈了,她跟我说她现在很冷,也没有钱,我一时心急昏了头,就……”乔嘉禾抹着眼泪
夷微亮出焚枝挺身在前,那群壮汉比他还高上一个头,像一堵墙一样把他们堵在赌场中央。那些赌徒纷纷慌不择路地逃离赌场,这一赌桌的庄家见势不妙,抱着昭暝剑钻进桌下也想跑,却被宁绥一把拽了出来。
宁绥夺回昭暝剑,掀开番摊的挡布,替他揭晓了赌局:“正,我赢了。”
他又拿过赌桌上那根庄家作弊用的小棒,敲着庄家的脑袋:“告诉你们老板,再被我抓到,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夷微环顾了壮汉一圈,稍稍挑眉:
“一群黑熊精?”
为首的几个壮汉被他的神威和焚枝的光焰所慑,没有一个敢再上前一步。不久,一个脸上施了一层厚粉的妇人从壮汉之中钻出来,骂骂咧咧道:
“狗娘养的,不买就不买,砸别人生意是不是不想活了?!给我打!”
“你卖假货骗人,你还有理了?!”邓若淳探出一个脑袋反驳。
“嘿,你这小子,还敢顶嘴?”妇人更加怒火中烧,把壮汉往前搡,“愣着干什么?打啊!”
夷微本不打算动手,见状只好轻叹一声。焚枝在这里伸展不开,刚好白虹剑在手,他便拔剑出鞘,剑光扫过之处,壮汉全都倒地痛呼,甚至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夷微收回白虹剑,带着不太友善的微笑踱至妇人面前,稍稍躬身:“镜子给我。”
妇人藏在背后的手颤了颤,最终她还是壮着胆子,:“我为什么要给你。”
“因为我是蠡罗山的主人,这里所有人的性命都攥在我手上,也包括你,夫人。”夷微笑意不减,语气听来却令人不寒而栗,“给我。”
“你、你……”妇人一时有些慌神,咬着嘴唇犹豫许久,才终于交出了那面镜子。夷微接了过来,两面端详,末了,他直接把手伸进镜中,只一扯,便扯出一个形似老鼠的小精怪来。
看来就是这个小东西躲在镜子里骗人。
宁绥双手抱胸,眼底有隐隐的怒意:“拿人命骗财……你知道她母亲死得有多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