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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稳。喻娘子越盘算眼睛越亮,徐家的车队在来的路上没少剿匪,要论起不好惹的名声早就刷够了,可真正要融入一个地方的话,只靠凶名显然是不够的。
主意打定,开始干活。
忙忙碌碌了一段时间,在积攒的石头差不多见底的时候,徐家的女郎总算是召开了会议,主题就是五指山那边准备好了,有心思的男女老少可以开始挖石头了。
当然了,不许打架斗殴,不许相互抢夺,不许搬弄是非,不然直接连坐拉黑。
“有心思口花花的男女,想必也不缺这点子换来的东西。”
喻娘子的声音很冷,相对于暴力抢夺,她更厌恶的其实是舆论战,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弄的流言满天飞,造成了严重后果被找上门还会一脸无辜的说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说了一句话。
当年喻娘子在大宅中做工,也有一位好友,天真烂漫容貌娇俏,本来家生子的父母已经给她订好了亲事,就因为染了粉色的丹寇,便在人的口舌上成了那浪荡之人,最后声名尽毁夫家退亲,好友直接投了河。
她是家中的独女,此事一出,做事最是周全的母亲直接用簪子戳死了那流言传出之地,又一把火点了房子,因为在府里被及时发现,那流言一家的房子也没有太大的损伤,不过人却因为吸了太多的烟雾又被烧伤,没有一个从阎王手里逃出来。
好友的母亲在知道那家子的事情后,哈哈笑了两声便一头碰死了,那当丈夫也不知跟妻子在屋里商量了什么,在妻子冲着罪魁祸首复仇的时候,自己拎着尖刀去找了流言的二度三度传播者。
声声惨叫响彻府邸,等到残存的护卫过来的时候,那父亲也已经完成了对最后一人的报复,正冲着妻子那边走去,在看到侍卫的时候知道剩下的路走不了了,便直接用手上的尖刀抹了脖子。
这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太快,等到喻娘子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死了的拉出府邸了无音讯,活着的发卖给人牙子,当天便出了城销声匿迹,喻娘子费尽心思也只找到好友夫妻的几截白骨,只能胡乱混在一起买了棺木下葬。
一点漂亮的粉红色,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是一条人命。
“敢在我这边说女人不适合做这个的,说女人就应该回家带孩子,说女人出来干活不正经之类的话的人,整个村子直接滚蛋。”
喻娘子想着想着面上就起了一层寒冰,说出来的话是丁点不留情,有些娘子的脸色又青又白,显然是想到了某些符合的对象,有些却是重重松了口气。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有人乱窜那说什么都晚了,喻娘子跟几个做决定的娘子琢磨了半宿,最后决定先尽人事。
于是等郎君们兴冲冲过来挣钱粮的时候,就看到原本无遮无拦的大山前搭了两条长长的草帘,人为隔开一条通道,草帘里面栽的是铁篱笆,长的又快又结实,结的果子晒干了泡水还对身体有好处,当地农家喜欢都喜欢在篱笆旁边栽一圈。
“男人在这里面采石。”
带他们过来的女郎面色冷淡,厚底的长靴一尘不染,让男人们提不起吵嚷的勇气,只能怯生生的问一句为什么。
“外面是女人采石的地方。”
女郎解释了跟没解释差不多,然后好像不经意般嘀咕一句:
“本来都没打算找男人来干活的,也就喻娘子好心。”
这话一出,还有哪个男子敢有意见?他们本就是搭头,若是惹的人不高兴了,回头人家不让干了怎么办?!
没人敢疯也没人敢闹,所有人都默默开始做事,有些用的是自家的筐子,有些用的则是徐家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