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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她适应得很慢很慢,以至于在不堪重负时,会很没出息地想着,自己要是没有被生下来就好了,还在夜深人静时很怯弱地巴望过,哥哥有一天会回来拯救她。
这里面当然也是夹杂着恨的,她恨哥哥为什么不是她的亲哥哥。
那时她年纪太小,未经人事,不明白这份感情究竟哪里出了错,只觉得每次想起他,都感觉有些痛苦。痛苦到需要在每封信的结尾处表达出对他的厌恶,才能获得扭曲的满足。
她在皇室宗亲之内失去了哥哥的庇佑,即便她的妖力一日比一日强盛,也必须装出一副可怜弱小的模样保存实力。
其实忍得很辛苦,所以她会在永远不会寄出去的信件里写下所谓的“报复”名单,兀自在内心享受着将这些看不起她的人处刑的快乐。
……
她究竟是什么德性,元虚舟最清楚,但她还是没做好准备,在刚刚才心意相通的这一刻,就将心底最阴暗的秘密剖开给他看。
一时嘴快,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她收回手,低着脑袋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没……我没带在身上。”
元虚舟却将横在她腰后的手收紧,盯着她直问道:“在你的多宝盒里?”
元汐桐震惊地抬眼,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就见到他摊开了空着的那只手,高约一尺的多宝盒就这样悠悠在他掌心浮现。
这下她可以说是大惊失色,伸手就要去抢。
但他却一抬手,让她扑了个空,“看来是在这里。”
他的脸上有得逞的笑意,语气笃定得有些欠扁。元汐桐顿时燃起一阵羞愤,一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手脚并用地拉着他的胳膊往上攀。
他却顺势往山坡上仰倒,箍在她腰间的手往上移,按住她的后脑勺就亲了上来。
好狡猾。
元汐桐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接着去抢夺那个多宝盒,还是该认真回应这个吻。
好在元虚舟并没有介意她的不专心,他只是轻轻地扬起下巴,一下一下地,贴着她的嘴唇亲。笔挺的鼻梁蹭上来,缠绵的热气从唇角移向耳畔,很执拗地要在她发肤之上烙下他的痕迹。
终于,元汐桐揪住他的衣襟,决定暂时不去关心那个盒子,事实上,也的确没办法分出神来去关心。呼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乱了,连同身子也颤栗着蜷了起来。怎么亲了这么多次,却还是会因为他每一次的触碰而焦渴得像是要窒息。
要怪就怪元虚舟,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用掌心贴住她的背脊,还时不时地用手指头去拨弄她后颈的碎发,这让她生出了自己快要被烤熟的错觉。
值得庆幸的是她是坐在他的腰上,并不能真切地感受到再往下挪几寸的部位是不是已经开始硌人,只能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那里大概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变化。
但想象往往会滋生出更荒唐的东西。
灼-烫的吻终于移回她的嘴角时,她的耳朵连同颈子都已经泛起了大面积的粉,醺醺的展露出坦白而率真的渴望。
她仰着下巴,主动迎凑上去,不需要他钳住下巴就将唇齿张开,舌尖颤颤地抖,要不由分说地被他叼住,含吮,或者含住什么东西才算满足。
这样下意识的可爱反应让元虚舟愣了片刻,直到意识到自己已经全然得到允许,才闭上眼睛,捧住她的脸,几乎是有些虔诚地吻上去。
起初他吻得很克制,是情投意合之下想对她尽量温柔,虽然她张开的唇瓣和主动缠过来的舌就跟迎客似的,每次分开时,他都要和她鼻尖相触,来平复呼吸。
但心跳一直在闷响,而呼吸并未得到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