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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嘲讽自己,他求来的不过是她的虚与委蛇。逃跑这件事她不会轻易放弃,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顺着他的意愿来, 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不露馅。该嫌她动作太慢、太小儿科的,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嘴唇一凑就要分开。应该黏在一起,纠缠出水声才对。
但很奇怪,他一点都没有催促她。
怎么能拒绝她的努力。
于是他闭上眼,任她像只小猫一样,亲够了嘴唇又开始去亲他的鼻尖和眼皮。
臂膀却越收越紧,真的是一团软玉抱了满怀,绵绵地带着凝脂 -肉 -香。
元虚舟将眼睛闭上之后,元汐桐就没那么紧张了。
院落四周微明的光线镀在他脸上,每一处都被造物主精雕细琢过,连耳轮的形状都精巧得令人嫉妒。
是了,她看着他时,经常会产生嫉妒的情绪。
所以才会口不择言,想刺激得他失控,为了她失控。
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真真切切地被他在乎。
“哥哥。”
她突然轻轻叫了他一声。
元虚舟倏然睁开眼,宝石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恍惚。他看着她,眨眨眼睛,并没有说话。但周身气焰似乎因为这个称呼褪了一些,耳朵尖泛着一点红。
“嗯。”从喉头滚出的回应透露出一丝愉悦。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耳朵,好烫,他终于也觉得害羞了吗?
趁他还愣着神,她有些得意的继续吻下去。吻上那颗不停滑动的,她早就想吻住的那颗喉结。
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跑,她只能追上去,一下一下地轻吮。
突然她的脑袋被一只手压住,他扬起下巴,袭上她正得意洋洋的嘴唇。过家家的亲吻到此为止,他夺回主动权,用他惯用的方式撬开她的齿关,去寻她藏在牙关内的不说实话的软-舌。
夜风扑打在脸上,将蒸腾的热气吹散,但彼此的脸颊仍旧热烫不已。还没下汤池,就感觉要被蒸熟。
树叶堆挤到一起的哗哗声带来某种抑制不住的躁意。
于是越吻越深,深得喘不过气,要住进对方嘴里,但还是得不到解脱。
但她是可以超度他的。
元虚舟停下来,压抑着呼吸,逼视着她的眼睛,冷静地通知她。
(删)
过于冷静了,以致于他看起来有些冷酷,如果不是耳尖实在红,元汐桐恍惚中还觉得他只是在告知她今天天气不好,所以他的心情也跟着压抑着不太好。
或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强硬,接着,他礼貌地补充了一句,“可以吗?”
什么可不可以?
她当然……不,这为什么要问她?
从昨夜起,神官大人不一直都是盛气凌人,做了坏事也坦坦荡荡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开始先礼后兵?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将羞、耻、感全都抛下,乖乖地把心剖出来给他看?
“你就……”她揪着他的耳朵,满脸的烦躁,“你……”
说不出口,但又不想推拒。
被吊得不上不下,于是眼神都变得湿蒙蒙的,饿得快要哭了。
元虚舟不再试图为难她,至少在这一步,要先奖励她。
所以他亲了亲她的眼睛,短暂地将她放下来。
待到他终于将那身神官袍褪下,才重新凑近,热蓬蓬的将她围堵。
(删)
被再次抱起来后,她的脚尖就没有再沾过地。只能正面在他脖子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