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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那几个马县令的亲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可听着马县令说,已经拿捏了新来的县主。他们不日就能重新在这破县城里称王称霸。
可是,好像一切在这个铁面出现的刹那变了,他们跪在她的身影下,感觉天色都暗了些。
阮文耀立在堂上,冷肃问道:“何县令,这些人按律,该怎么判?”
何县令躬着身,恭敬地回道:“回小将军,马县令和他这群亲戚在县里一手遮天,草菅人命。光是以他们犯下的人命案,按律应是死刑。”
“好。”只听很随意的一声好后,传来钝响。
围观民众愣得一下,发出惊天的叫好声,“好,杀得好!”
内院里,正伏案写信的阿软轻轻叹了一口气,花芷听着好奇,小声说道:“姑娘,我去看看。”
“别去!”
听到外面的响动,阿软的手抖了一下,她很快镇定下来,将写好的信放在一旁晾干。
她从荷包里拿出个小玩意,拿出针线小心缝着。她尽量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管外面的动静。
要震住她封地里的乡坤地头蛇,要叫山门里突然膨胀的数百手下信服,不得不使些狠辣手段。
衙门大堂上阮文耀拿着染血的刀子,大声说道:“外面看戏的,你们听好了,三日之内,补齐税款,不然我不介意城门上多挂几个脑袋。”
嫣红的血顺着刀尖滴在地上,马德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吓得尿了裤子。
是呀,他是朝廷派来的县令,一般人不能杀,但他的亲戚狗腿子可没有免死金牌。
回过神的马德生哪还有半点嚣张,他跪地拼命磕头,喊着:“小将军饶命,小将军饶命!”
“丢回牢里,等刑部来提他。”阮文耀说完,提刀离开堂前。
她没去找阿软,转头去了衙门后院,找到井边洗着身上的血迹。
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阿软拿着帕子站在水井边。
阮文耀有些不好意思地躲过脸,不想叫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阿软走到她跟前,在水桶里沁湿了帕子,掰过她身子取下铁面具给她擦脸上的血迹。
“阿耀,听说集市上有一家脆皮烤鸭很好吃,我叫花芷出去买了,咱们一会去试试,好不好。”
阮文耀听她轻言细语的说话,心里那些不适也淡了些,她想着烤鸭的香味说道:“好,多买些给大家带回去吃。”
阿软拧了帕子,又给她擦拭着脖子,“可以啊,不过刚出锅的比较好吃。凉了,鸭皮就没那么酥脆了。”
“那咱们自己养些鸡鸭好不好,等肥了,咱们自己垒灶烤着吃。”阮文耀想着,口水都要流出来。这次山门里养的肥鸡她总能吃上了吧。
阿软低头偷笑着,捉着她的手擦洗,“我已经叫花芷去偷师了,你可别说出去,那丫头可机灵了,什么菜多看两遍就能做出来,比我可聪明多了。”
“谁说的,我媳妇最聪明。”阮文耀和她说着话,渐渐忘了那些不快。
她要重建山门,她要为阿软在封地里立威,有些事必须去做。
她做不来躲在别人背后,指使人使坏。
要狠,那就硬刀硬枪,震慑他们。
花芷没多久就回来了,还带了两套棉布衣裳。
阿软拿过一件灰布袍子在阮文耀身上比了比,“小相公,你说陪我看花灯的,咱们都还没去过,要不咱们吃了烤鸭一起先逛逛街。”
“好。”阮文耀正想换掉身上脏了的衣服,听这话,赶紧找了房间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