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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何年何月何日出生的?若是知道具体的时辰最好,不知道的话,答年月日也行。”
宋戈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便说是白天中午还是晚上。”
“我是说,”宋戈微顿,尽量让自己表达得清楚明白,“我是说我连我何年何月何日出生的都不知道,身份证上写的……。”
胡春蔓不由得他继续说,只突然扣上宋戈的手腕,胡春蔓拇指和食指环成一道锁扣,力道极狠,痛得宋戈几乎要晕过去,宋戈睁大了眼看着胡春蔓,紧咬牙关,一个字都没多说。
“不痛吗?”胡春蔓反问,“还是说,其实你知道自己死不了?”
“我自然是死不了的。”宋戈气定神闲,他虽处于弱势,也从未对胡春蔓抱怨过多,只在胡春蔓派人来给窗户钉木板的时候,才感慨了一句“这钉的角度不好,刚巧看不到院头的那棵歪脖子树了。”
“金瑶嘱咐过你,好生照顾我。”
“软饭男。”胡春蔓不啻地冷哼一声,这是她近日学的词儿,形容宋戈倒是极其贴切。
“而且你答应过,只要我不跑,你就会放那两个人离开长白。”宋戈说的是丁文嘉和梁霄。
“对,”胡春蔓点头,“可我只说我不会抓他俩,他俩自己不肯离开二道白河,和我应该也没关系吧。”胡春蔓话锋一转,手一松,宋戈的手腕瞬间恢复血色,胡春蔓冷眼看着他说:“你会网上购票吗?”
“什么票?”
胡春蔓不耐烦地说:“机票,”她皱眉,心不甘情不愿地补上一句,“去西宁。”
***
住所出了事儿,金瑶不想继续待着,她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这次来西宁,她已经麻烦了不少人。
这样真的很丢面子啊。金瑶如是想。
离了住所,金瑶随意找了个小区公园的长条椅子上坐着,天快亮了,金瑶换了个姿势半躺在上面,透过头顶的叶缝似乎可以看到微弱晨光。
金瑶闭上眼,她开始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儿,她命太长了,很多之前的事儿她都记不清了,包括自己的铃铛到底是怎么来的。
印象里,金瑶打遍天下的时候,手上就一直戴着一串铃铛了。
金瑶半躺在长椅子上,她清瘦了不少,背上的骨头膈着有些痛,她摸了摸自己的背脊,脊椎骨像是一节一节突出的枯枝,金瑶叹了口气,也不躺着了,直接坐起身,拨通了电话。
“娘娘?”
“我找祝知纹。”
那边似乎只是一个翻身的功夫,立刻就是一声响亮的“娘娘!”
“来西宁。”金瑶话很少,“你欠我的,该还了。”
电话是凌晨打的,人是上午到的。
金瑶看着一身白衬衫白裤的祝知纹,眼中不免露出一丝鄙夷,她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落叶,低着头对着他:“穿着一身白地来,是打算不沾血地回去?”
“不是娘娘,”祝知纹着急忙慌地解释,“就是……接到您的消息,欣喜若狂,来不及换衣裳,随手穿了便来了。”
金瑶看着祝知纹那七分装的袖口,虽说祝知纹手长脚长的,可不至于半个肘子都露在外面,这衣裳穿在祝知纹身上不甚合身,可若是穿在辛承身上,貌似刚好。
金瑶挑眉:“随手穿了便来?”
祝知纹点头:“对,当真是随手。”
金瑶欲言又止,倒是祝知纹屁颠屁颠地凑到金瑶跟前儿:“娘娘有话想要细问?”
“你可知我为何把你丢到了辛承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