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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诈,不可能是澹台戎”谢珩垂下眼:“我知。”
他迈步走至水镜前, 手掌抬起, 轻轻贴在镜面上。
师月白伸手去拦他, 却被谢珩反扣住了手腕:“小白。”
“我心中有数。”
涟漪荡漾间, 纤长白皙的手指直入镜中, 探向画面里的一卷金书。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谢珩两指一扣, 将那卷金书轻轻揭下。就在他将金书抽出水镜的一瞬间,水镜中剩余的金书仿佛受到了感应,纷纷消散,化作金光四溢。
被揭下的金书则骤然裂开,化作无数诡异的碎片, 四散开来。
试炼场地面震颤不止, 裂缝从被揭下的金书处蔓延开来,一道阴冷的魔气从地底喷涌而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心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身着铁甲的身影从那里缓缓升起,带着终日不见阳光的阴寒。他仿佛知道水镜的存在,目光安安静静地直视着水镜以外的人。
弯刀锈迹斑斑, 他有些茫然地蹲了下来,在一块石头上反复摩擦,似乎想要磨去锈迹。
并不像是个什么真正的活物,倒像是被打断了长眠的鬼魂。
前任魔尊澹台戎。
“可是澹台戎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有人喃喃自语。
一千年前的仙魔大战,时任魔尊澹台戎败于谢珩之手,回到魔界不久后被旧部乘虚而入囚禁百年,后来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水牢之中。
“不是真正的澹台戎。”谢珩说。
“类似幻境中用来考验弟子的妖兽之物,只是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
只是被幻境里的妖兽幻象重伤只会被抽离出幻境,被此物伤到,便不知会发生什么了。师月白不是傻子,谢珩隐去的内容,她很快就猜了个完全。
“我同你一道。”
元黎剑在鞘中发出清越的剑鸣。
“莫说只是一个幻象,就算是澹台戎本人在这里,也不是我的对手,”谢珩越过她的肩头,温柔地将元黎按回鞘中,“怎么和你一样不乖。”
元黎回到鞘中,变得静默无声。谢珩走入水镜,回头温和地安抚了师月白几句:“放心吧,他们只是来下战书的,若是去的人多了,反而显得我们露怯。”
幻境之中,澹台戎木然地劈刀挥砍,山野间的草木留下焦黑的痕迹,鸟兽四散。
“要我杀什么人?”
“唤醒我做什么?”
直到看到眼前之人的时候,他黑雾一般的眼睛才终于有了焦点。
“谢珩”
他的目光下移,又看见了那柄熟悉的剑。
“凌霜”
千年前重创他,废他全身修为的凌霜剑。
“死了那样久还被人从地里挖出来的感觉好受吗?”出鞘的凌霜依旧光华如昨,剑光盘旋,有如游龙,“不妨想一想,是什么人有机会接触你的尸骨,让你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模样。”
“什么人?”澹台戎止住弯刀,皱着眉,很费劲地思索。
“不知道什么人”
弯刀仿佛生出了自己的意志,生生逼迫主人挥刀攻击。澹台戎费力地想要停下,可却被裹挟着不得自由。
“谁能接触到你的尸体?”
澹台戎被他步步压制,喘着粗气:“尸体很多人,应该有很多人。我死的时候,很”
弯刀再一次不受控地带着主人大开大合地劈砍,几乎全无回旋的余地,招招都把致命之处暴露给了谢珩。
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