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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路目送师月白离开。师月白和他道了别,就转身往下山的路上走去。
她已经渐渐走到了结界的边际。身在幻境时并不觉得,当她渐渐离开以清山时,才缓缓察觉到幻境对自己的束缚在逐渐减弱。灵剑被握在她手里, 不知道谢珩有没有后悔过给了自己这样一把威力又大又与自己无比契合, 最后用来打破他自己设下幻境的灵剑呢。
她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回头往山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幻境里的谢珩还站在那里,长身玉立,鬓发被风轻轻抚过。
师月白虽有留恋,却不再犹豫, 她御剑而起,灵剑破空,撕开了虚幻的天空
朝歌。
人皇薨逝,万人哀哭。
年轻的王子跪在父亲的面前,比起那些因为即将殉葬而真心实意地为自己感到悲切的的奴隶,他用来伪装被悲切快要盖不住呼之欲出的野心和抱负。
从今往后,他再也不需要仰人鼻息。
这个国家是他的,全部的子民是他的,这个国家无限的未来都是他
的。
“禀王子”
姬樊的目光看似无意地扫了禀告的属下一眼,属下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禀大王,”属下慌不迭地改口,“奴隶中有人不愿殉先王,暴起作乱,我们已经平复了暴乱,抓住了为首之人。大王初登大宝,您看是为显宽厚不究其过继续殉葬,还是”
王朝的刑罚多得数不胜数,有的是比活殉更加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带上来,让孤看看。”
黑瘦的少女被几个身形健壮的侍从压了上来,因为饥饿的缘故她的头发发着黄,久经劳作的双手粗糙得不像一个少女的手,姬樊几乎一眼就看出她大概是个连先皇的面也没有见过的杂役。
在姬樊眼中,奴隶从来都算不上人。可是他一时兴起想了想,若是自己是一辈子不曾见过王上面的奴隶,大概也不愿去殉他。
“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作乱。”
少女低着头,没有回答。
“大胆!陛下在问你话,还不快回答。”一旁的属下上前踢了少女一脚。
少女在被带上来之前大概早就受了很多折磨,被这样用力地踢了一脚,她立刻就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少女的眼睛是黑亮黑亮的,出现在面黄肌瘦的脸上显得有些违和,那双眼睛无悲无喜地盯着姬樊。姬樊被盯得不由一怔。
那目光里没有敬畏,也没有怨恨,只是空洞洞的。姬樊莫名读懂了里面包含的东西,她只是想活下去,眼前的人是新王还是和她一样的奴隶,她并不在意。
“没有”少女吐出几口血沫,“没有名字。”
后一个问题已经没有回答的必要了,姬樊扫了部下一眼,示意他们放开她:“想要活下去吗?”
少女点了点头。
“如果我许你活下去,你能为我做什么。”姬樊饶有兴致地问。
“”少女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得无法听清。
她晕了过去。也许是因为挨了打,也许是因为饿了太久。
属下正要上前踹醒她,却因为姬樊阴冷的目光而不寒而栗。
年轻的新王走下高台,在众人敬畏的目光里,弯下身子拦腰抱起了奴隶少女。
少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华丽的宫殿里,王上坐在自己床边。
“一切。”她轻轻地说。
“什么?”姬樊饶有兴致地问。
“王问我能为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