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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猎猎作响,桃花马,黄金甲。他的王后,他的将军,他王朝的另一个主人。
群臣向他和他凯旋的王后俯首,齐声高呼万岁。
那时的自己又是何种模样呢,他却记不真切了。
“就差一点了,小白。”姬樊转过身,身形渐渐变得透明。
“先去休息吧,明日再来。”
还没等到师月白的回应,他一挥袖,师月白就又回到了以清山的山头。
谢珩在山门之前的身影已经隐约可见,师月白这才有点慌张地想起现在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
帝君也真是的,临走了也不知道给自己治个伤先。
师月白只会一些简单的治疗术,而且学的并不精,在她狼狈地趴在地上,试图施放第二个治疗术的时候,她已经看见了越来越近的,谢珩的衣摆。
完了。
这是师月白昏过去之前,最后的想法
喉咙干得厉害。
师月白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就挣扎着起来,想要找水喝。
有人把她揽进了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茶盏被递到她唇边,因为被伺候得太舒服了,师月白连伸手去接茶杯的念头都没有,就安然地靠在那人怀里,被他喂着水。
“谁欺负你了,告诉师尊好不好。”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为什么不回来找师尊。”
她实在太累了,喝完水就又靠在那人怀里昏昏欲睡,无论对方问了什么都没能做出回应。
“小白乖,睡吧,没事了。”
“没事了,没事了。”
谢珩喃喃自语,与其说是在安抚师月白,不如说是在安抚自己。
连擦破皮都要扑进他怀里要他吹吹的小白,浑身血污地倒在离家门口几步之遥的地方。
他的小白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师月白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其实她受的都不过是些看着狰狞可怖的外伤,一个治疗咒就能治个大半。躺了这么久其实多半只是累得睡着了。
“好些了吗?”
师尊像是,守了她一夜。
师月白不敢细问,只回答说好多了。
谢珩坐在她床边,似乎没有相信她好多了的说辞。许久之后,谢珩轻轻勾住了她小指。
“不是答应了我,自己要平平安安的吗。”
“我”谢珩的小指明明是温凉的,搭上来的时候却好像烙铁一样能灼伤她的皮肤,让她别扭得想要逃走。
“没有人欺负我,是我同人比试的时候自己技不如人。”
她不敢抬眼去看谢珩,等到她许久没有得到回应,鼓起勇气抬头去看谢珩的时候,却刚巧发现一滴细细的眼泪从他眼角落了下来。
“师尊”
师月白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去给他擦眼泪。
自己从前会怎么哄师尊呢,师月白有些无措。
心里有了鬼之后,连最平常的触碰都好像会成了逾越。
“师尊,”她小心翼翼地环住了谢珩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却被他很快地搂得更紧,“师尊不是教过我吗,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就算是看似不可达成的目标,不可战胜的强敌,也要坚持着不能放弃。”
他们靠得太近,连心脏都好像在同频地跳动着。
“小白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战胜的强敌吗?”
师月白点了点头。
“非打败他不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