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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什么时候再走, 什么时候回来, 免去了她许多尴尬。只是每一次她回来时, 谢珩都守在山门口等她。
师月白不知道要怎样劝他不必在这里候着, 只能被动地被他催促着回到房间沐浴换下衣服给他。
不知道浴桶里加了什么,师月白每每躺进去时, 一身的疲惫和风尘都尽数散了去。再换好衣服出来时,谢珩就会进去收拾她换下的衣服, 然后很快洗好晾起来。
衣柜里的衣裙, 都带着好闻的, 阳光的味道。明明从小都是被谢珩这样照顾着的, 师月白如今却觉得很别扭。她想要叫师尊不要再为她做这些, 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没关系的,这里是幻境。师尊也不知道她的那些心思, 她这样不算逾矩。
没关系的。她对自己说
“又要走了吗?”谢珩问,他眼睛里的落寞那么明显,以至于师月白根本无法视而不见。
师月白匆匆地嗯了一声,谢珩又叮嘱了她很多。
这样的话,师月白每次都会听上一遍, 早已烂熟于心。她看着谢珩翕动的嘴唇, 有些出神。
“小白会觉得我这样很烦吗?”谢珩有些小心翼翼。
师月白被他扯断思绪拉回现实,匆匆思考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我没有,我喜欢听师尊说我。”
“去忙吧,”谢珩把收拾好的玲珑囊给她,又同她细细地讲了自己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都是做什么用的, “灵石若是不够了,随时传信给我,出门在外不要委屈了自己。”
师月白不知道他又往自己的玲珑囊里塞了多少灵石,一颗灵石抵得上二十两银子,连灵剑都能买上半把,就算她在山下挥金如土,也能花上好久。师尊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
那真正的师尊呢,也会在挂念她吗?
“小白,你今日怎么还分了神?”帝君一剑化解师月白的攻势,转手刺向她的要害,师月白匆忙回身闪避,帝君的剑堪堪断了她一缕鬓发。
若非她反应迅敏,如今那一剑已经刺入了她的心口了。
师月白本身爱美的小姑娘,若是在平时和谢珩练剑的时候莫名断了一缕头发,怎么也是要缠着谢珩给她弄回去的,只是眼下来不及为那一缕鬓发惋惜,师月白想到自己刚刚因为想着师尊分了神,对自己刚刚心有杂念不争气行为感觉到分外恼火。
她得想办法扳回一城。
帝君与她对阵时,从不使出全力,几乎连下盘也一动不动,只凭掌风就能让师月白忙得团团转。
帝君只说要她击败自己,却没有说若是她击败自己时自己放了水是不作数的。
灵剑仿佛与她心意相通,师月白使出在以清山练得最惯常的那套山海剑,规规矩矩地从第一式打到了第五式。
实战里很少有人像表演舞剑一样这么背诵剑谱的,帝君看着她似乎求胜不得把自己当成了陪练,又好奇又好笑。
突然间,师月白的剑不知何时脱了手,帝君四顾,竟没有见到她的剑去了何方。
武备脱手,是仙门大忌。
而后玄铁重剑如流星自长空坠下,姬樊来不及应对,欺负人般的以多于师月白百倍的灵力在灵剑即将落下时抵住了她的剑。
“这招不是谢珩教你的,叫什么名字。”
谢珩的剑虽以飘逸灵巧著称,但却也不是没有慷慨纵横气吞山河的剑招。只是他平日行事周密,眼下这招太不似谢珩平日的风格,若是换个道行不高的小妖小魔在此,只怕连骨灰也不剩下了。
“长河落日。”师月白下意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