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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怕地不怕的冒失鬼,变得畏首畏尾,连相信自己能获胜的决心也丢掉了。她以为那是成长。是对自己的实力有初步的认知。
楚师叔,孟婷,师尊,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可是,如果有不得不战胜的强敌呢?她要退却吗,她要明哲保身吗,她要畏首畏尾吗?
他们没有告诉她。
师尊或许真的是那样想的吧。
其实比起师尊,谢珩更像她的父兄,他从未想着要借徒留名,师月白年少得志声名鹊起也好,天赋平平泯然众人也罢,他都全然没有所谓。于他而已,师月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吃饱穿暖,比什么都重要。连每个仙门弟子都必须参加的人间游历,都是帝君硬逼着谢珩让她去的。
但是
“站起来,我根本没用多少力,”帝君皱着眉,“这可不像你,真被我说中了?”
“好累。我打不过帝君的”
“不去找你师尊了?”
师月白神色一凝,眼睛里又流露出一丝犹豫。
“给我起来。”帝君皱了皱眉,在师月白周身劈出几道掌风,逼得她不得不打了好几个滚来躲避。
“起来,我告诉你谢珩去干嘛了。”
师月白一怔,躲避不及,被其中一掌击中,呕出一口血来。
一个治疗术很快落在她身上,帝君是这里的主人,这里规则的制造者,只要他想,就算自己死了也能被拉回来。
内伤愈合地很快,身体的疲惫如附骨之疽,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师尊”师月白单手握着剑,从未觉得剑和自己的身体如此之沉过。
“帝君我师尊到底为什么要去魔界”
“站起来。”帝君严厉地说。
如果一直将帝君视作不可逾越的存在,她便永远无法突破自己。
初见帝君时的敬畏、接受试炼时的恐惧、面对这位强者时的无力感。然而此时此刻,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时,眼中已经已经是一种纯粹的战意。
她用剑支
着身体站起来。
“把你的剑举起来,对着我。”
无铭的重剑对准了姬樊,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的宝剑跟了师月白经久,却漂亮地好像刚刚从剑炉里出来一样。
锋利的剑尖朴实无华,是剑最开始的用途。
杀人。
“对,就是这样。”
“现在,是我阻挡在你面前。是我在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师月白深吸一口气,灵力凝聚于剑尖,整个人的气息骤然一变。她的剑法变得凌厉而诡谲,如同一只狡黠的猛兽,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湖面上的水花渐渐凝固,空气变得寒冷,霜冻迅速蔓延,整个湖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层。她站在冰面上,身姿挺拔如松,眼中闪烁着战斗的光芒。
冰霜覆盖湖面,冷风呼啸,师月白不再畏惧,不再退缩,仿佛整个人都变得锋利而坚定。
她突然跃起,一剑劈下,剑气如同白虹贯日,直逼帝君面门。帝君举剑相迎,剑气碰撞在一起,激起的风暴席卷四方,冰面开裂,冰晶四散飞舞。
“不错,小白。”帝君轻声说道,“你终于有了一丝杀意。”
师月白咬紧牙关,将所有的灵力汇聚于剑尖,身上的剑气如同烈焰般燃烧起来。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她愿意赌上一切,只为斩出这一剑。
她大喝一声,剑光如同长虹贯日,耀眼得几乎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