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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也盖着。”
看着谢珩难受的样子,师月白为数不多的常识总算发挥了作用:“师尊难受吗,想吐吗,吐出来就好,我会收拾。你教过我清净咒的。”
谢珩没有听懂她的话,只是觉得小白不开心,他答非所问地抓住师月白的手臂:“小白不要走。”
师月白叹了口气,根本就没办法和醉鬼讲道理。她刚刚想到或许应该煮一些醒酒汤给谢珩,一看到谢珩这副样子,再加上自己从未进过厨房,大概有把灶台点着的可能,二者相加在一起,只好做了罢。
“我在这里陪着你,把那个球给我好不好,我帮你收好,不会拿走的。”
话音未落,谢珩就把绒球递到了她手上,毛线被他扯得散乱,师月白费了些功夫,才把它重新捆好。
在她做这些的时候,谢珩就一直敞着前衫,双手支在身前,目光专注地看着她。
知道他只是害怕自己把毛线球悄悄带走,但是师月白还是被他看得面红耳赤。
她把捆好的球往谢珩眼前扬了扬,示意自己并没有想要据为己有,把球塞进了谢珩床头的抽屉。
我为什么要这样跟这个球保持距离。师月白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这不是我的球吗?
明明不就是谢珩拿了她的球吗?还像防贼一样盯着她怕她把球抢走
虽然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这个球了,第一眼甚至没有认出来。就算放到集市里去卖一文钱,估计也不会有人愿意要的。
“可以”
“什么?”师月白没有听清谢珩后面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
“可以拿走。”
本来就是我的球啊,师月白看着师尊忍痛割爱的样子,有些失语。
“但是要陪我睡觉。”谢珩认认真真地说。
“平时都是它陪我的。”
师月白反应了好久,才想到这个它说的是那个毛线球。她并不相信谢珩真的是捏着那个球睡觉的,只当他是喝醉了说胡话。
“好。”师月白轻轻隔着被子拍了拍他,就像小时候谢珩哄她睡觉的样子。
大不了把师尊哄睡了再走吧。
实际上,她也走不了。
谢珩轻轻拽着她的袖子,拼命想要把她留下来。
他用的力度不大,但是当她想要把自己的袖子从谢珩手里解救出来的时候,即便这样的意图显露得并不明显,谢珩也都会攥得更紧。
“小白不想陪我了你骗我你又要走。”
师月白见他委屈,便软着声音哄他说自己不走。
从前是她死活不愿意和师尊分开房间睡觉,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不到还有谢珩拼命留她,她拼命要走的一天。
师月白觉得有些好笑。
她吹熄了灵灯,捏了个诀,点了助眠的香。这香还是从药王谷回来时岳师叔给的,没想到这幻境里真真是什么都有。
药王谷的香有安神功效,酒醉的人本就头疼的厉害,谢珩皱着眉,只过了一会,眼睛就好像要合上了。
他似乎是怕自己一睡着师月白就要离开,在刻意强撑着不睡。
“我不走,就在这里陪师尊,师尊快睡吧。”
“小骗子。”谢珩轻轻地说。
师月白无从辩驳,只好安静地坐在床边,用行动向他证明自己不是他说的小骗子。
过了很久很久,谢珩的呼吸才逐渐变得均匀,眼睛也困倦的闭上了。
师月白不敢贸然抽回袖子,坐在谢珩的床边,想要等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