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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神医将帕子往手边一放:“罢了,问来问去甚是麻烦,还是老夫直接过去罢。”
陆神医带着徒弟去了容玘屋里,挑开帘子,绕过屏风进了里间。
李泰见他们师徒二人来了,忙提醒道:“殿下,陆神医过来了。”
容玘吩咐人上了茶,又端来了些点心,李泰抬手挥退守屋中的下人,连陆神医的小徒弟也被他劝着退至门外,只留容玘和陆神医在房中。
陆神医端起茶盏,低头欲饮茶碗中的茶水,耳中听得容玘问道:“明熙她近来可好些了么?”
陆神医不由发笑:“巴巴地叫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明熙现下就住在府中,你直接问她不就行了,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容玘被他说得语塞,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他一早便想打听楚明熙的心病是否已有好转,可总不敢问她,生怕给她造成压迫感,想着陆神医定然是知道她的情形的,所以才特意找了陆神医过来问问。
陆神医见他神色窘迫,倒也没再打趣他,想起至今没能从楚明熙的口中得知当年的事,索性问起了容玘:“你可知明熙是为了何事有了心病么?”
他才问出口,容玘的面容便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团。
第82章 第捌拾贰章 动怒
陆神医只是试探着问了问, 想着楚明熙和容玘相识多年,或许会知道一二,可他到底不确定明熙的病是否跟容玘有关。
愣神间, 容玘已开口道:“当年我眼盲久病不治,明熙去采药,不小心崴伤了腿脚,被困在山上无法下山, 被迫在山洞中躲了一夜,整晚都能听见山上野兽的咆哮声。自那日后, 明熙便落下了怕黑之症。”
陆神医几乎气得倒仰:“殿下身边那么多身手了得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竟连个姑娘也护不住?上山去采药,派哪个去不得,非得让个小姑娘去?”
到底是皇子,就连身边的奴才也比旁人尊贵,打量明熙只是个平头百姓便能随意差遣了是么。
“明熙她是独自一人上的山,出门前也不曾跟旁人提起过此事, 因着这缘故,我身边的侍卫便没跟她一道去山上。若是事先知晓此事,我定不会让她如此孤立无援。”
陆神医冷笑一声:“殿下倒是推得干净。她一个人上的山,她是傻么?”
楚明熙的事让陆神医忆起了从前的伤心事,历经数年,每每想起他当年被人背叛过,至今仍叫他难以释怀,看着容玘的时候不免多了些许怒意。
他站起身, 负手在屋中来回踱步,“你怎就不去细想想,明熙比寻常人聪慧许多, 行事又谨慎,照她那性子,她又为何要瞒着你和众人一个人上山,做那吃力又犯险的事儿?”
“你小子当真猜不到缘故么?”陆神医走到床榻前站定,“明熙定是怕早早跟你提起此事,万一事后没能在山上采到药,你小子便要失望了。明熙她心疼你,舍不得你有一丝一毫的失望。”
陆神医虽不问世事,他身边那小徒弟却时常会跟他提上一嘴,那会儿容玘来浮玉山求他给楚明熙医治心病,他想着堂堂太子殿下,却为了个女子甘愿当他的药人,一时起了些疑惑,便叫小徒弟去打听了一番,方才得知几年前楚明熙曾被容玘贬妻为妾,容玘还差点就娶了楚明熙的堂姐为正妻。
陆神医是个护短的性子,心中替楚明熙觉着抱屈,忍不住道:“明熙是个痴情女子,只可惜所托非人。难怪那日老夫曾问她因何缘故落下这怕黑的毛病,她却无论如何都不愿说。老夫还怨她不懂事,而今细细想来,哪是她不懂事,换做是老夫,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起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