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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暗,质问道,“你早就知晓我对你的情意,却还要装作不知,今日甚至当着我的面故意提及曹殊,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师父!”季蕴吓得脸色一白,她别过头去,眼神闪烁着惧意。
“你怕我?”秦观止看出她的恐惧,他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喃喃道,“蕴娘,你不要怕我……”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下巴,温柔地将她的头挪回来,与自己四目相对。
季蕴浑身颤抖着,她眼睫微颤,吓得闭上眼,猛地用力推开他,迅速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师父,请您自重。”她不禁淌下泪来,语无伦次道,“弟子已有心悦之人,早在上清凉山之前就喜欢了,您是弟子的师父,弟子尊敬您,便再无其他了。”
秦观止闻见她的话,他注视她满面泪痕的模样,似是被他吓到了,瞬间心如刀绞。
他收回目光,忍不住扯起嘴角,眼底浮现出一丝悲凉。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他唇角勾起自嘲的笑意。
包厢内一片沉静,针落可闻。
秦观止敛起眼底的起伏,他神情淡漠,攥紧双手,冷声道:“放心,我会如你所愿的。”
言罢,他拂袖而去,留下季蕴一人。
包厢外的秋行和云儿不明所以,秋行见状连忙跟着秦观止下楼,云儿则是连忙进入包厢。
“娘子,您怎地又和先生发生争执了?”云儿瞧季蕴哭得伤心,她满脸心疼地问道。
季蕴思绪纷乱,她胡乱地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暗道此次是真的惹怒秦观止了。
她今日害他颜面尽失,以他的傲骨,往后怕是再也不会来崇州了。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翌日。
云儿行色匆匆地走回清晖院,待寻见季蕴,她颇为焦急道:“娘子,秋行方才托人来说,先生今日就要离开崇州了,现下人怕是已经前往渡口了。”
“什么!”季蕴一惊,她忙道,“快备车舆,送我去渡口。”
云儿忙不迭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不出片刻,车舆已经打点好,小厮已在侧门等候。
张氏神色不解,她颦眉道:“蕴娘,你这般着急忙慌地是要去何处?”
“母亲,女儿来不及同您解释了,回来再同你说。”季蕴瞥了张氏一眼,难掩焦急之色,忙道。
说罢,季蕴和云儿匆匆地登上车舆,朝着城外渡口快速驶去。
云儿瞧着她心急如焚的神情,出言安抚道:“娘子,您别急,一定会赶上的。”
待车舆行至渡口时,季蕴掀开车帘,她匆匆下车,神色慌张地寻着秦观止的身影。
她额上急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待转过头时,终于在岸边寻到了秦观止,他和秋行正要登上船。
“师父!”季蕴呼吸一窒,急促道。
秦观止顿了顿,他循声望去,便季蕴神色焦急,远远地朝自己走来。
“你来做甚?”秦观止眉心微动,他神情冷淡道。
季蕴欲言又止,她神情无措地攥紧衣袖,低声道:“师父,您怎么突然要离开崇州?为何不告知弟子一声?”
“你不是巴不得我早点走,我如今走了不正合你意?”秦观止低垂着眼眸,他遮掩住眼底的涟漪,勾起唇角道。
“弟子没有这样想。”季蕴摇头,慌忙解释。
秋风拂过,时不时地吹起他们的衣衫,带来一丝轻微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