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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丝马迹早就被有心人抹去了。”曹殊蹙眉,他面容清冷平淡,温声道。鲁国公主点了点头,她一早就知晓此案棘手,当年身为崇州知州的曹松倘若真有不臣之心,为何会在上贡的药斑布绘上暗讽女帝的纹样,如此一来岂不是太过显眼,明摆着要触怒天颜?
如今细细想来,恐怕这背后还隐瞒着更大的秘密。
“现下摆在明面上的只有两条线索,第一是曹默。”曹殊抬头,思索道。
“曹默,此人是你的族兄?”何毓对着卷宗梳理线索,她立即拿起笔记下,开口询问。
“正是。”曹殊点头,他面色沉静道,“曹默自幼在曹家长大,一直跟着家中祖父学习药斑布,后来逐渐对曹家心生怨恨,且当年他是最有可能接触上贡药斑布的人之一,草民猜想他知晓当年之事,遂在进京前去牢狱见了他一面,之后他对草民说出了一人的名字。”
何毓提笔的手一顿,她看向曹殊。
“陈密致?”鲁国公主神情严肃地问。
“没错,就是现任崇州知州,陈密致。”曹殊眸光一沉,低声道,“他就是第二条线索。”
“陈密致在你进京的途中下令刺杀你,他的确有很大嫌疑。”鲁国公主低头,凝思片刻道。
“此人原是崇州通判,后来药斑布之事发生后,草民的父亲因此罢官,他则是升任为知州,此前草民进京时,他不惜花费重金派来刺客,遂草民怀疑当年的事也有他的手笔。”曹殊神情凝重,一字一句道。
“我知晓了,你的意思是说当年陈密致和曹默二人里应外合,共同谋划陷害曹家。”鲁国公主若有所思道。
“是,但如今草民怀疑这背后或许还有第三人……”曹殊脸色微沉,他压低嗓音。
鲁国公主和何毓有些意外,她们诧异地看向曹殊。
三人在谈论案情时,船舱外道竹帘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动。
“谁?”鲁国公主警觉地转头,目光凌厉道。
公主府的亲卫闻声出动,迅速拔剑将舱外之人团团围住,押解到鲁国公主面前。
曹殊循声望去,便见曹望神色慌张地跪在船板上,锋利的剑抵着他的喉咙,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长川,怎么是你?”曹殊蹙眉。
“草民方才路过,不想惊动了公主,实在是冒犯了,还请公主饶恕。”曹望神情有一丝的慌乱,解释道。
鲁国公主凌厉的目光打量着曹望,她抬手命护卫把剑收起来。
“往后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念你是初犯,先退下罢。”她语气淡淡道。
“是,草民告退。”曹望松了一口气,慢慢地退了出去。
曹殊注视着曹望离去的背影,他的眸光晦涩不明,带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船驶离东京,众人一路南下,缓缓地朝着崇州府驶去。
一连过去好几日,崇州城依旧是一片祥和,但其中早就暗流涌动。
陈密致铲除曹殊这个心腹大患,便以为没有后顾之忧了,却不想午后忽然收到一封密信。
他心下狐疑,待看完信后,神情变得难看起来,他万万没有料到曹殊不仅没有死,还活着见到了官家。
官家得知当年曹家有冤,她大怒,立即下令重新彻查当年药斑布之案,由鲁国公主全权负责此案,亲赴崇州审查,且赐尚方宝剑,若有不从者,则可先斩后奏,而陈密致远在东京为官的侄子陈思学因受此案的牵连,暂时被收押入狱。
鲁国公主现如今人已经南下崇州,想必再过半月就要到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