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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却不得不忌惮起来。“叔父,我……”陈思文抬头,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密致的脸色,随后目光扫向曹殊,站在原地踌躇起来。
“叫陈贵上前来。”陈密致打量着陈思文懦弱不争的样子,实在是没眼看,他深吸一口气,吩咐道。
他暗忖,看来有些事他自当重新考虑。
“是。”陈思文颔首,勉强地笑道。
说罢,他转头看向陈贵。
陈贵触及到陈思文的目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夜之事他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到了台上该怎么说该怎么做他一清二楚。
主仆二人对视片刻,陈贵犹如赴死一般踏上比试台,他弯着腰,在陈密致的面前跪了下来。
“陈贵,本官问你,你好好回话,方才曹殊所言可真?”陈密致询问。
“回大人的话,小的三日前午后经过奚口巷,的确见过这位郎君在书铺门口徘徊。”陈贵抬头,他指着身旁的曹默,语气恭敬道。
“我那日都没有出门,你休要浑说!”曹默大惊失色,满脸恼怒道。
陈贵仔细地打量着曹默的脸,语气坚决道:“小的没有看错,就是他。”
“果真?”陈密致皱眉。
“千真万确。”陈贵忙不迭点头,颇为肯定道。
“你含血喷人!”曹默恼羞成怒道,“你分明是和曹殊一伙的,想来陷害于我!”
“这位郎君讲话要有证据,小的是陈家的下人,同曹郎君素未平生,若不是亲眼瞧见,实在无需帮他说话。”陈贵继续道。
曹默哑口无言,悻悻地闭嘴。
“莫非在族兄眼里,知州大人府里的下人同我沆瀣一气不成?”曹殊勾唇,耐人寻味道,“崇州谁人不知,大人向来洁身自好,廉洁奉公,想来他家的下人也是如此,又怎会无端来陷害人呢?”
陈密致闻言假笑几声,掩饰自己。
陈贵一口咬定自己方才所言都是真的,便开始回忆道:“小的瞧他鬼鬼祟祟的,心中十分好奇,就悄悄跟了过去,趴在窗下将窗纸戳破一个小洞,亲眼看见他在书铺中大肆翻找着什么,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样稿在何处此类的话。”
“你撒谎,说,曹殊给了你什么好处?”曹默怒目圆睁道。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怒气冲冲地要想要冲上去,下一瞬却被衙役眼疾手快地按住。
陈贵吓了一跳,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地瑟缩着。
曹殊面色淡然地跪着,他敛眸,浓密的鸦睫轻颤,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陈密致的脸上不大好看,他大怒,呵斥道:“放肆,当着本官的面,竟还敢打人?”
此刻陈贵代表的是陈家,若是曹默打了他,那岂不是当众打了陈家的脸?
陈密致当然不会叫此事发生,他思忖着,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他看向底下的曹殊,暗自冷笑道,虽然不知曹殊和陈思文之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曹殊当真是好计谋,叫陈家人来,他倒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了。
“陈贵,你继续讲。”陈密致道。
“他在书铺中翻找了许久,终于在桌案上翻到一张纸,接着句笑了起来,小的疑惑,定睛一看就见上头画着纹样。”陈贵惴惴不安,讷讷道。
“可是这张?”郑铭举起手中的证据,递给陈贵。
陈贵低头细细端详着,他颇为坚定地点头:“小的可以肯定,这张就是他从书铺中偷走的那张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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