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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道。季蕴张嘴,却不知从何问起,便道:“那就好,沈郎中走之前还提过伤口切忌碰水,饮食也需清淡些,所以在你康复前,我日日送饭来,还望你不要拒绝。”
曹殊微怔,他掀起眼帘,道:“好,多谢娘子了。”
“这本就是我应做的,你何需谢我。”季蕴蹙眉。
二人坐在灯下,聊了一会儿的闲话。
季蕴却忽然思及白日里唐柱一家之事,随即止住笑意,一时之间她的眉眼中添了几分愁绪。
她轻叹一声。
“娘子为何叹气?”曹殊问。
“我想起唐娣,她生于这种家庭,当真是可怜。”季蕴峨眉蹙起,她面露困惑,问道,“曹哥哥,你说,为何这世上会有重男轻女的父母呢?”
曹殊沉默片刻。
“为何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呢?”季蕴低声道。
幼时,张氏很少关心她,一心扑在季茂的身上,如今她看似在说唐柱一家之事,其实又何尝不是在替自己鸣不平。
曹殊眼眸漆黑如墨,他道:“你要明白,在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的思想皆能紧跟时代,他们活在过去,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当有好心人去唤醒其时,其未必会去感谢,反而还会反咬一口。”
“这就是人性吗?”季蕴低头,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惆怅。
“你可以这么说。”曹殊沉声道。
屋外暴雨如注,还未有停歇之意,冰冷的雨水落在了芭蕉叶上,芭蕉叶在雨中摇曳,遮掩住了疏窗。
曹殊收回视线,忽闻屋外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蹙眉,遂站起身来。
季蕴抬头,她神情疑惑地问:“怎地了?”
“我出去瞧瞧。”曹殊瞥了她一眼。
说罢,他踱步至门口,循声朝外头看去,待看清后,他的目光顿时凝滞了。
曹殊跨过门槛走了出去,站在檐下。
季蕴坐在屋中,她发觉曹殊迟迟不进来,便唤道:“曹哥哥。”
雨声淅沥,曹殊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季蕴有些纳闷,她站起身走至门口处,探出头去。
檐下,曹殊蹲下身,正背对着她。
“曹哥哥,你在做甚?”季蕴走出来,曹殊闻言站起,他浑身僵硬地转过身。 季蕴走至他的面前,神情担忧道,“现下雨这么大,你站在外头别淋着了。”
“娘子,你瞧。”曹殊伸出手,抿起一丝笑。
季蕴狐疑地低下头,只见曹殊袖口下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接着他的手中好似有什么在抖动着。
“这是……”她迟疑道。
季蕴登时被吸引了过去。
他的手中竟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幼猫。
曹殊捧着幼猫送至季蕴的面前,它的毛乱糟糟的,瞧着十分瘦弱,在他的手中瑟瑟发抖,当真是可怜极了。
“打哪来的猫?”季蕴好奇道。
“我也不知。”曹殊摇头,“先进屋罢。”
二人走进屋后,曹殊寻了个棉布将幼猫包裹起来。
季蕴打量着幼猫,见它竖着一对尖尖的小耳朵,两个眼睛圆溜溜的,透出一股灵活的感觉。
幼猫发出一声柔软的喵叫。
“曹哥哥,你看,它还会喵喵叫呢。”季蕴忍俊不禁道。
曹殊眼眸泛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笑意,他勾唇道:“它是一只猫,当然会喵喵叫了。”
“曹哥哥,你要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