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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娣害怕地躲在了吴老先生的身后,不肯过去。“死丫头,贱丫头,一点都知晓心疼老娘,坐着别人的车就走了,把你老娘差点累得半死。”葛氏不敢冒犯吴老先生,只能站在原地瞪着唐娣,怒骂道。
唐娣小声地对吴老先生道:“先生,我不想过去。”
“放心,你不必过去,待在此处就好。”吴老先生面色严肃地瞥了一眼葛氏,他声音沉稳,安慰道。
葛氏骂了半天不免口干舌燥,她见唐娣置之不理的模样,登时火冒三丈,对着唐天赐吩咐道:“去将死丫头带回来。”
唐天赐应了一声,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伸手去拽唐娣,却被吴老先生挡着,他一时气急,又碍于季蕴与吴老先生的身份,他只能指着唐娣大骂道:“你这贱人,快出来!”
一时之间,大堂中喧闹了起来,且时不时地传来葛氏与唐天赐的叫骂声,堂内众人则是冷眼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如跳梁小丑一般。
“大胆!”
突然,一位身穿襕衫的官员首先走进大堂内,对着葛氏与唐天赐训斥道。
葛氏与唐天赐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大跳。
“何人敢在此处大声喧哗?”
一位身穿五品朱色圆领襕袍的中年男子从暖东阁徐徐地走出,他头戴展脚幞头,面容冷肃,留着长长的胡须,他冷声地问。
众人见是崇州知州陈密致来了,便纷纷向他行礼,而葛氏与唐天赐则是吓得愣在了原地,不敢再造次。
“拜见知州大人。”待他们母子二人反应了过来,吓得跪在地上,叩头道。
陈密致踱步至公案处坐了下来,他扫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曹殊,他曾经作为崇州通判,自然是认得曹殊的,现下他骤然见到曹殊,难免有些意外。
“升堂!”陈密致轻咳几声,正色道。
堂役闻言击打堂鼓三声,堂内衙役立于两侧,齐声高喊道:“威武。”
“带被告人上来!”陈密致沉声道。
于是,两名差役押解着五花大绑的唐柱上堂前来。
唐柱形色潦倒,在路过曹殊与季蕴面前时,他忍不住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不甘心地跪了下来。
跪在一旁的葛氏与唐天赐神情担心地看着唐柱。
“堂下何人?”陈密致冷声询问。
“回大人,草民是余邬巷唐柱。”唐柱讪讪道。
“有人状告你昨日在奚亭书院用匕首刺伤了人,你可认?”陈密致则是继续问。
“草民,草民……”唐柱垂下头,双眼快速地飘动着,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知州大人让你回话,你吞吞吐吐做甚?”一旁的差役横眉,狠狠地踢了唐柱一脚。
葛氏心疼地惊呼一声,唐天赐则是双目愤恨地瞪着差役。
“回大人,草民,草民不认。”唐柱咬牙,猛地抬头,大声喊道,“草民是冤枉的,求大人给草民做主啊。”
“哦?”陈密致皱眉,反问道,“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你可有证据?”
“草民,草民暂时没有。”唐柱一噎。
“原告人在何处?”陈密致思索一番,随后问道。
曹殊闻言在季蕴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至堂前,他掀袍跪了下来,脸色发白地道:“草民曹殊,拜见知州大人。”
“你就是原告?”陈密致摸了摸胡子,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曹殊面色平静。
“本官问你,你状告唐柱刺伤你,所言可否属实?”陈密致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