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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闲散门客?”今日出门本为策马,萧行云劲装轻从,没带折扇,此刻说话,手上没捏扇柄,倒是还有些不习惯。
不知怎得,萧行云话中的停顿听在沈蔺的耳中却是别有意味。
沈蔺行礼问安,开始装傻充愣,只做听不出萧行云语气中的试探。
萧行云“哈哈”一笑,狐狸眼睛勾人一弯,好像能算计人心。
他另起了一个话题,“本宫倒是没想到,先生也会骑马?”
“担不得殿下口中一句先生,”沈蔺实话实话,“今日才学,骑得生疏。”
反正这马场之中,总归还有几个小厮仆从没被谢裕清走,萧行云到时候一问便知,他没必要说假话。
这几日他虽与谢裕日日同眠,但谢裕除了吵他睡觉以外,也未怎么折腾他。
再加上上次初遇时,沈蔺大病初愈,整个人气色不好很是消瘦,他刚刚又被谢裕逗了,虽说心情已经平复,两颊还是有些残留的红晕。
这样的沈蔺瞧在萧行云的眼中,无疑是一个比上一次更加惊艳,更加勾人的存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行云和谢裕的喜好其实很像。
捧心蹙眉的西子或许会赢的他们一时的怜惜,可他们最想征服的,还是那些不刻意打扮就能艳压群芳,眸中透着疏离倔强,心思狡黠,又不愿轻易折服的美人。
而沈蔺,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
二人的不同则在于,比起谢裕那种不死不休,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获得成功的征服欲,萧行云的手段则来的更加温和含蓄。
萧行云看上去是人畜无害的,就好像除了养花种草,闲时去风月之地听曲唱歌,他对什么都不甚关心,包括那皇位。
可他骨子里到底是偏执疯狂的,尽管他掩饰得很好,正如他这十多年来所掩饰的那样,此时此刻,他看向沈蔺的目光依旧充满了善意和平和。
“你才初学,学得不好不打紧。以后接触的机会多了,自然慢慢就熟练了。”萧行云笑着说。
“看你这模样,是在这马场练了一天,准备走了?”
沈蔺点点头,“身子有些酸痛,原本是打算走了,没想到能碰见太子殿下。”
“恰逢过年,本宫也是闲来无事才来这马场逛逛。本宫听闻,皇叔对这种节日之事向来不太在乎,先生既在皇叔府上谋职,又非蜀中人士,不知可还吃的习惯?”
沈蔺心思一转,听出了萧行云的话中之意,便故意一笑,顺着说:“沈蔺差人所托,替人办事,何来什么习不习惯。只是有些想念蜀中的味道罢了。”
“那还真是凑巧。”
萧行云惊喜地说,“本宫有位挚友,近来在京城开了家酒楼,特意请了蜀中大厨,专卖原汁原味的蜀中特色菜。”
“本宫近来事务繁多,还未寻得空去品鉴。不知先生可愿赏脸一同?”
萧行云这话其实说的漏洞百出。
他前脚才说自己闲来无事才来马场闲逛,后脚又说近来事务繁多,寻不得空去吃饭。
沈蔺并不傻,他这话就相当于明晃晃地告诉自己:我本来无意去吃,如今遇见你了,有意了,你要不要与我同去?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节点,沈蔺抬起头,藏起眼中的精明计算,轻轻一笑:“好啊。”
第二十八章 水患
与此相隔千百里的黎县,一场如注的暴雨已经连续下了七天七夜,没有丝毫减小的征兆。
县衙府邸,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步履慌乱地跑进正厅,被门槛绊倒,又连滚带爬地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