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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他,他才会暴露了身份。“你是不是真的傻呀。”游溪道,“要不是冥鬼破坏了聚灵地,你的兵甲怎么会失控?兵甲不失控,你也用不着逃跑呀,那鬼将害了你,你还要帮他隐瞒身份?”
再次被说傻,木鸢心梗了一下,不情不愿道:“我不知他是谁,只在密道中看到过一道背影,那人一晃而过,转眼就不见了。”
“那人穿着什么衣服?身材如何?”
“像是流仙宗的门服。”
流仙宗……游溪陷入沉思。
木鸢也回忆不起更多了,几个仆人七手八脚将他押了下去。
太息羽轻笑出声:“你操心的事倒不少。”
游溪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但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弯唇笑了笑。
对方倒是不甚介意,从袖子里取出一本卷巴巴的书册,“既然你帮我解决了一大麻烦,这书就送你了。”
游溪将卷得跟菜叶子一样的封面捋平,将上面潦草写着四个大字——“机关十论”。
太息羽道,“读懂这本书,机关一道,你便入门了。”
游溪张大嘴,心知他的入门和别人理解的入门可不是一个概念,造出兵甲的木鸢在他眼中,也就是“刚入门”罢了。
凭这一本书,她就能有木鸢的水平?
太息羽轻笑一声,示意她看扉页的作者,“小姑娘,天资不错,好好加油吧。”
说着,人已走远了。
翻开扉页,见上面写着一行大字:【天下第一机关师·太息羽著】。
游溪忍不住笑了笑,将书收入储物袋中,出门去了。
花丛后,芳玲生生将树上的树皮扣下来一块,指甲溢出了血也浑然不觉,她辛辛苦苦一整夜,太息羽不屑一顾,连一个眼神也欠奉,游溪随便抓住一个有问题的家仆,就是逃亡已久的木鸢首领!
凭什么?!
凭什么好事都是她的,而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凭什么她越来越好,自己却如同一滩烂泥!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和荆饮月的感情越来越好,而她将注意力投注在乌九明身上,越来越感到窒息和绝望?
明明她才是天机院的天之娇女,而游溪不过是一只低劣的蛇妖!
对了——
芳玲猛然想到,如果当着荆饮月的面,揭穿游溪蛇妖的身份,姓荆的还不一剑砍了她?他们含光院的剑修,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怎么可能接受蛇妖跟自己在一起?
她心念一动,远远跟在游溪后面,也出了府门。
今日晚云城格外热闹,一打听,才知道重阳节快到了,不少店铺门口挂起了茱萸草,家家户户菊花酒飘香。
游溪和师兄一早约好了见面的地方,两人在城中闲逛,岁舍很识趣的没来打扰,游溪将府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
荆饮月若有所思。
“师兄,咱们去喝酒吧?”路过酒楼,游溪被浓郁的酒香勾引,用手指比划着,“就喝一点点。”
“好。”
小二热情将两人引上雅间,“正逢重阳佳节,咱们的重阳酒那是一绝啊!两位要不要来上一壶?再配上几个小菜,那滋味,绝了!”
游溪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那就来一壶吧。”
她平时也不喝酒,更没什么酒量,只是突然间有些馋了,想尝尝味道。
“师兄爱喝酒吗?”
“从不饮酒。”
“啊?”
“今日,可以破例。”
至于为什么可以破例,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