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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紧紧抿住唇,似乎才意识到这些。
谢珩道,“但现在是个好时机,与其用那个牵强附会的造反罪名,不如定个忤逆犯上,毕竟这是事实,如此不用判流放,却也能名正言顺的将他贬去流放之地。”
太后却还记得一点,“那哀家岂不是还是冤枉了郑次辅?”还是要背骂名。
谢珩道,“案子一直没结,怎么能算冤枉?明明是告密者想陷太后于不义之地,太后押着郑次辅想把居心叵测之人钓出来而已。”
太后眼睛一亮。
谢珩道,“如今案子已经查清,释放郑次辅,贬去方凌,一是郑次辅能顺利认罪:在上京,他什么都做不了,宁愿一死了之,但郑大人心系百姓,方凌那地方民生艰难,只要告诉他那里的百姓需要他,一个忤逆犯上的罪名,他应当愿意认下。”
“其二,郑次辅释放,书生们就会自动离开,自然也没了讨伐太后的理由;其三,徐首辅没了利用的棋子,血书上的种种手段,都成了泡影,太后自然也安全了;最后,太后若能对书生们嘉奖一番,还可将对方棋子化作己用,他们说不得不但不会讨伐还会赞太后仁厚聪慧。”
太后大喜,“不愧是镇北侯!”
有了主意的太后动作很快,两天后,郑次辅判忤逆犯上之罪,而当初举报之人被抓进诏狱。
结案的说法是太后发现有居心叵测之人想动大兴文字狱动摇国本,太后为铲除隐患将计就计扣押郑次辅。
不过郑次辅虽无谋反之意,但也是因为忤逆犯上才被钻了空子,郑次辅对此罪供认不讳,太后念其劳苦功高,只将其贬为方凌知府,年后离京赴任。
而居心叵测,陷害太后之人除了已经伏诛的两人,另外四人都已押入大牢,其余藏于书生中的奸细继续查办。
消息一出,满京哗然。
最震惊的自然是徐首辅,如此结果,岂不是叫他前功尽弃。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郑次辅那个倔老头会妥协,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郑次辅释放这天,徐首辅匆匆赶到了诏狱。
诏狱门口已经站了一堆学生,郑次辅看着他们,欣慰大笑,“后辈英勇,不堕先辈之志,有诸位在,盛世山河可期矣!”
众人热血澎湃,齐声高呼,“盛世山河可期!”
郑次辅擦了擦眼角,朝众人一拜,“老朽甚慰。”又对旁边的谢珩深深一拜,“多谢侯爷。”
谢珩连忙将人扶住,“郑大人言重了。”
徐首辅暗道不妙,趁机上前,“郑大人。”
郑次辅却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疏离揖了揖,“徐大人。”而后就扶住儿子的胳膊上了轿子。
徐首辅下意识的看向书生们,见众人也是一脸不解,也有人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像是对他起了疑。
徐首辅无法从郑次辅这里得到任何信息,只能去找太后。
太后倒是见了他,笑眯眯的将郑次辅写的血书递给他,徐首辅看完同样心悸不已,他比太后更加后怕,要知道,他几乎笃定了郑次辅宁死不屈,他百分之百胜算。
口中却怒道,“这郑醇挑拨离间,其心可诛!”
太后笑道,“那徐首辅你去杀了他?”
徐首辅闭嘴。
太后嘲讽道,“反正哀家是不敢惹他了,据说这血书不止一份,他一死,谁知道这血书会不会传出去,届时哀家完蛋,徐首辅也没好果子吃呢。”
徐首辅问道,“太后可有问侯爷,郑次辅为何会认罪?”
太后自觉有了仪仗,哪里还会再跟他说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