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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医生也隐秘的向林晚透露,临床上植物人患者成功苏醒的案例相较于总患者人数,寥寥无几。这也意味着,病人醒来的概率很低。
得到这个答案的这一刻,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什么拽着她跌坠,一股力不从心席卷全身。
余光正好看见病房前,祁南骁站在床头柜前,先是在床头柜拧干毛巾,而后慢条斯理的替林国冬擦手,一边擦一边嘴里碎碎念跟床上的人说话。
林晚看到这一幕心里是甜的,喉结却在哽咽。
从医院出来时,林晚一直抿着唇沉默,祁南骁陪着她,温声安慰:“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还会有转机。相信爸,他一定会醒来的。”
林晚伸手要抱抱,什么也没说,眼前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祁南骁抱住她,软软一只在怀里,他心都化了。
林晚哽咽道:“我知道,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助到他。”
祁南骁拍了拍她的后背:“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对爸最大的帮助。”
林晚埋头在他颈间嗅了嗅:“好。”
——
年一过,林晚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训练,今年是奥运年,从击剑队到整个国家队都陷入了一种紧张备战的氛围里。
林晚的训练时长也比原来增加了不少。
每天雷打不动5点半起床,吃完早餐就去训练馆。
一待就是到晚上八点,力量训练,高强度间歇性训练,敏捷性,步法,爆发力,击剑战术训练等综合训练项目每天都要重复练。
用来提高她的速度,力量,耐力,灵活性。
如此一来,林晚跟祁南骁的相处交集的时间便少了许多。
他上班时,她在训练。他下班了,她还在训练。大多时候,祁南骁下班了都会在训练馆门口,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等她。
等林晚训练完出来时基本上已经精疲力尽了,累得话都不想说。
可每每她打开车门,看到祁南骁坐在后座里等她,还给她准备惊喜时,她还是会欣喜恢复力量。
祁南骁心疼她,但又不好干预她的训练,只能尽可能多的给与理解和包容,让她在除了训练以外的时间可以彻底休息放松。
晚上回到家,林晚就趴在瑜伽垫上,祁南骁会用筋膜枪帮她按摩肌肉。家里的健身房从她住进来后添了不少按摩椅。
结束后,祁南骁便给她端来热乎乎的补汤,看着她喝下去。
等祁南骁洗完澡出来后发现床上的被子微微拱起。
林晚已经躺下了,祁南骁脱下拖鞋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无声无息走到床前。
林晚侧躺在床上,脸蛋白皙水嫩,长睫如羽,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将她浑身的气息都柔和了几分,周围萦绕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温馨。
祁南骁心软得一塌糊涂掀起被子的另一边躺了上去,指间轻轻描着她的五官,最终落在她眼下的淡淡乌青处,这是累的。
祁南骁指尖微顿,眼底尽是心疼,这样的日子她每星期要过六天,只有周日才会休息一天,十几年如一日。
其实她就算不走专业运动员这条路,也会有远大前程。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坚持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即便身上有不少伤病,也从未打倒过她。
她的周身好像一直都亮着密织的光环,让她的梦想与生命璀璨发光。逆风执炬,熠熠如星。
祁南骁搂紧她的腰身,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此刻,他内心燃起久违很久的一种冲动——想要更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