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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月光莹晖映照在秋末染的侧脸上, 他的漆黑瞳孔漫开了一层潮湿的雾气。
灼灼爱意沉淀在血骨,理智被融化,他的呼吸逼仄得听起来快要窒息。
抛开一切忧虑和杂念地, 秋末染把夏初浅箍在怀里,两人的胸膛紧偎不留缝隙。
他的吐息冗长,沉沉地厮磨她的耳鬓,裹着依恋与挽留的语气从耳道钻入她的心扉。
“我好爱你。”
“浅浅,我最爱你了。”
像个稚拙的小孩,他一遍一遍牙牙学语。
“嗯,我一字不差地听到了。”夏初浅杏眼笑弯,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挤出。
他的手臂像把锁将她牢牢锁在他怀里无法动弹, 她便前后晃一晃脑袋, 头顶去蹭他的脸颊。
她反问带着些娇嗔的味道:“那你现在还赶我走吗?”
慌乱的鼻息尽数喷洒,秋末染急忙摇头。
卫衣衣袖卷起, 小臂裸露在外, 白皙纤弱, 因渴望将她抱得更紧而鼓起了鲜明的肌肉线条。
“那你还躲我吗?”
他摇头。
“能抬起眼皮看看我吗?”
他有些迟疑地点点头。
环着她细腰的手臂慎而又慎地卸了力道, 好似怕一下子松开她就消失了, 乌黑羽睫却仍小心翼翼垂落着, 眼皮跳动,遮住他水汽氤氲的眼睛。
夏初浅脚跟落地,仰起脸庞深凝秋末染。
她向前迈一小步,鞋尖贴上他的鞋尖, 眉目如初春溪水:“你发病一次,至少一周内不会再发作,所以呀,小染, 你不危险,我很安全。”
小手往上伸,捧着他的面颊,她的柔软指腹细腻地将之抚摸,拇指抚过他右脸凹凸不平的那一条疤痕,她稍稍用力拉他,他垂着眼帘配合地弯下腰来。
他乖巧地降低到她够得到的高度,她踮起脚尖,半阖眼睫,弹软的唇对准那疤痕吻得认真。
继而,她掰正他的脸:“小染,你看着我。”
那唇瓣,仿佛炎炎夏日里放热了的果冻,她发稍的清香,丝丝缕缕攀上他的心脏。
心口犹如火烧,烧得他只感体内有岩浆蠢蠢欲动,越热,她的唇刻下的触感就越隽永。
烧断他的最后一根固守。
秋末染照做了。
海岸光影斑斓,他掀起眼皮,眼眸像撒了一把彩色玻璃屑,湿亮的瞳仁,满是她清丽容颜的倒映。
很久,没好好看过她了。
真的,真的,特别想她。
一双清透明熠的眸子,在望向她的时候会藏不住地闪星星,一秒把夏初浅拉回了初见之时。
“你看,我们都没事的。”她忍俊不禁,捋顺他的几缕呆毛,“我不想做让你一见到就恐慌,就提心吊胆的存在,我想做能让你感到安定的药。”
“让你看到我,就相信自己能够好起来。”
心理暗示,于一个人来说可以有无穷潜力。
尤其对于患有心理或者精神疾病的患者而言,钻牛角尖只会让病情愈演愈烈,深陷痛苦的漩涡无法自拔,无妄地将一切推向真正的毁灭。
“可是……”秋末染凝迟,“我把你留下,很自私。”
“一个人自不自私,要由对立的那一方来判断。”夏初浅揉秋末染的脸,“你的对立面是我,而我不认为你自私。如果你真的就这样推开我,我反而会觉得,你连让我陪你渡过难关的机会都不给我一点。”
“真的?”他脸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