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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椰子片是什么,秋末染抬手便能拿到那个绿色袋子,他端详着答:“吃。”她给什么他都吃。
水果酸奶捞一人一份,一份浓稠乳白的酸奶包裹葡萄和橙子,点缀小簇椰片,一份分开装,水果是水果,酸奶是酸奶,椰子片是椰子片。
保险起见,夏初浅还是没混在一起。
“不一样。”秋末染看看夏初浅吃的,而后收回视线看自己面前的三个碗。
“嗯,我怕你不喜欢吃,吃不下。”夏初浅给水果插牙签,“再休息五分钟,五分钟后开始写作文。你不会翻的句子,我翻译好你背诵。”
微微颔首,秋末染摘掉牙签,把水果倒进酸奶碗,再撒上米白色的椰子片搅拌均匀。
他要和浅浅吃一样的。
“好吃吗?”夏初浅咬着勺子忐忑地问。
味蕾挑剔的毛病似乎在夏初浅面前隐形了,她给的什么秋末染都能下咽。
他吃相斯文:“嗯,很好吃。”
*
试听课结束前,秋末染把他写得一塌糊涂的英语作文拿给夏初浅批改。
夏初浅看着横线上寥落的语法不通的句子,红笔握在手里,悬空点点画画,无从改起。
秋末染知道自己写得很差,这些天没来找夏初浅,就是他闭关在家学英语和语文,想给她留下他进步了的好印象,可语言对他来讲属实好难。
等待中,他神色蔫蔫地撕一张稿纸裁成正方形,修长的手指翻折开合。
练习过无数遍,折出银杏叶的叶缘形状需要十分精细地捏出空心倒三角,他总卡在这一步。
这次也不例外。
“小染。”笔帽戳着太阳穴,夏初浅有些头痛地说,“语法知识薄弱的话,不仅写作文句子不通顺,像其他选择填空阅读题,读起来也有难度。”
她问:“你之前的那个家教有教过你语法吗?”
“有。”他语气低沉。
“……”夏初浅没辙了。
据她所知,秋家请的那个家教履历强得离谱,高中保送清华,世界排名前十的美校研究生毕业,托福118分,在学习和授课方面都有独到的见解。
这样的佼佼者都教不会秋末染,她别妄想了。
“小染,理科呢?你学得怎么样?”
“都会。”
“语文和英语总体上呢?”
“语文还行,英语……”折纸的动作生涩更甚,他声音轻如羽毛落地,如实答,“都不会。”
跟夏初浅分析得差不多,她合上试卷,开诚布公道:“小染,抱歉,我真的教不了你。我会跟刘管家讲的,让他尽快给你找更好的家教老师。”
她把书本资料垒高,边整理边说:“很晚了,方叔还在停车场等你吧?早点回去休息。”
“你又丢掉我。”
低垂眼帘,少年突然发声。
吊灯勾勒他影影幢幢的轮廓,羽睫遮住眼底的暗淡,折纸在桌面的倒影四不像。
“你说,等我一次性,折出一个完整的银杏书签,才算在你这里毕业,可我没有完成过。”太努力,手指的汗濡湿纸张,皱巴巴的银杏愈显残破。
他看着她低喃:“我会找其他老师,会好好备考,你也教我,可以吗?”
拒绝的话哽在喉咙,无法立即说出,夏初浅端起水杯喝水将凝迟咽下去。
她说:“我教你认识表情,你就只认得我的表情,我的教学既成功又失败,不对……是失败大于成功。我教你学习也一样,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