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初(1/2)
在这个世界许多时间，梓晴从不曾了解到这个世界还有怎样的大陆——在人神战争的间隙，诺塔曾经组织了许多探险队出海，梓晴也曾随着某支探险队在海上漂流了一年时间，最终什么都没有找到，探险队还差点没能回返（若是没有梓晴在，探险队确实没办法回返）。雨晴却是说：
“我们继续升高吧，说不定这里也是颗你所谓的「星球」呢？那样的话，找起来或许会更快些。”
点点头，梓晴带着雨晴继续向上攀升，随着逐渐看不清楚下面的陆地上究竟有些什么东西，她的脸色变得难看。
见她脸色不对，雨晴就带着疑惑问她：
“梓晴，你看到了什么？我这边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在雨晴的视角中，随着陆地越来越小，逐渐就显出些弧度，然后就露出了类似球的形状。
但在梓晴看来，如果没有恒星，这颗行星该如何生存呢？光亮又是从何而来呢？
是的，在脚下的行星之外，是无尽的黑暗，没有卫星、没有恒星，没有任何能够给地面提供阳光的星体。
她本以为能够找到答案，却未曾想到会增加更多疑惑。
待到他们完全身处黑暗，才能看到，原来这无比黑暗的宇宙间，只有下面这个发光的球体。
这时候，连从未曾见识过宇宙模样的雨晴都意识到不太对劲，毕竟，完全的黑暗中只存在这一个会发光的球体，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是正常。
这时候，梓晴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继续升高，到宇宙的深处去看看。
但这样一来，她就有可能再也找不到眼前的这颗星球。
所以，她要先把雨晴送回去，但雨晴看到她沉默，就忽然心有灵犀般明白他在想什么，干脆地说：
“我会跟你一起去。”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可犹豫的，梓晴和雨晴继续上升。
——
不知过去多久，光亮只剩下一个小点，梓晴紧紧握住雨晴的手。
只要她们再继续向上一段距离，她们就会完全看不到星球的痕迹。
而这段时间，最是折磨人。
随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雨晴的眼角莫名有些湿润，她向梓晴靠近了些，想要开口，却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
而她现在也想不到自己要说些什么了：
她们仿佛从一层幕布上脱离下来，原本无限的黑暗瞬间在她们面前扭曲变化，而那消失的光又忽然「浮」于表面，显得似乎触手可及，然后黑暗与光点纠缠着，仿佛一个球，又似圆柱，忽然又好像是梓晴曾在其他世界了解到的克莱因瓶的模样，是一种无法被人类的眼睛完全捕捉的形状。
与此同时，另有不同的这样的物体开始在她们眼前出现，这些慢慢物体旋转着——主基调依然是黑色，但哪怕是这种黑色，在这个同样以黑色为主色调的空间内也显得很显眼：明明都是黑色，但看起来仿佛是两种颜色。
福至心灵般，梓晴的心里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所有宇宙的「十字路口」，是所有宇宙存在的「宇宙」，是一切的「原初」。
同时，她也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到这「原初」中来，她们能来到这里，大概是与她的自有空间有关，亦即是和阿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