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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鼻端闻了闻, 有股浓重的酒香。“原来你没饮酒……”她掀眉看着上方的人。这只老狐狸, 把酒洒在衣襟上,只是在做样子给人看。
“没饮酒, 也不代表我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的声音近了些, 似乎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郑来仪一伸手,将他身上的披衫从肩头扯下, 一只手沿着他紧实的肩背曲线缓缓向下, 沿途路过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伤疤。
她看不清叔山梧的神色, 只觉他气息益发急促,喉头难耐地滚动了一下,一片静谧中听来清晰无比。
“渴么?”
她贴心地问, 而后仰起头,丁香般的舌尖在他干燥的唇上点了一下, 似是仙女渡化露水予涸辙之鲋,却如一颗火星瞬间将干草引燃了。
他的身躯如颓倒的山峰骤然崩塌下来, 将郑来仪紧紧压制住, 紧密相贴的瞬间, 她下意识挣了一下,下一瞬他的唇便狠狠碾了上来。
与方才那个吻不同, 此刻他们彼此有种默契的放纵,叔山梧闭着眼吮吻着她,这个吻持续了许久,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只能轻轻将人推开,转开脸,胸口微微起伏着。
帐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整齐划一,似乎就在殿外的墙下。
郑来仪心中一凛,身体骤然绷紧,叔山梧却将头埋了下来,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似安抚的语气:“是巡夜的士兵,别怕……”
他安抚的吻随之落在她耳后,沿着脖颈的曲线缓缓滑动,将她紧绷的身躯一寸寸软化。她浑身酥麻,意识变得稀薄,几乎没能听得见窗外随即响起的更鼓。
整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叔山梧的手掌隔着薄如寸缕的绛绡纱,拢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粗粝的指腹带着灼人的热意缓缓摩挲……郑来仪仰起头,细长的脖颈扯出一道绷直的线。他的头更低,一路向下,沿着她颈侧行至猛烈跳动着的地方。
“是这里么……”他的声音闷闷响起。
郑来仪的神智只剩一片空茫,过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是这里么?前世我刺中的地方。
宝石流苏簌簌轻响,轻薄的衣衫无声褪去,郑来仪睁眼看他,他幽沉的眸中倒映着一道洁白的丽影……
那里并没有伤疤,而他却像一只温柔的猛兽,埋首替她舔舐着伤口。郑来仪说不出话,她的手穿过他发间,随着他唇舌的力道,胸口益发剧烈地起伏,下意识按住他的脑后。两道呼吸一个轻盈,一个粗重,时而错落,时而重合……
她感觉自己如溺水一般,急需一根救命的浮木,纤长十指抠进他紧实的肩背,只听叔山梧闷哼一声,动作略顿了顿。
她以为自己弄疼了他,刚要抚摸上去,叔山梧却扣住她腰身,抬头看向她,眼神里的深意让她一阵心慌,这短暂的停顿让她羞赧不已,遑急间伸手去遮他眼睛,他唇角却勾起暧昧的弧度,再度埋首向下。
郑来仪闭上了眼。
胡床发出旖旎的动静,殿外的月光漏了一丝进帐,她难耐地侧过脸,十指下意识揪紧身.下的缎面锦被。那一缕白月光在她眼中摇晃成破碎的影,她的身体绷紧、又弓起,终于难捱地出声。
汗珠沿着曲线滚落,将薄褥濡湿,月光下海浪汹涌,拍打着莹润的礁石,她像一只搁浅的鱼,被一遍遍冲刷,一浪退去,又一浪灌顶而来,似乎永无止境。
“叔山梧……”
她看不见他,似被抛进云里,一时找不到着力点,脚尖绷得紧紧,抵住他的膝盖,气息凌乱地唤他名字。
“你喊我什么……椒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