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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这一招居然有用。”郑来仪的声音依旧很轻。
叔山梧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解释:“因为鹘人的文化里,男女之事是很神圣的事情,如果打断会遭到天谴……”
他的声音还有些发哑。
郑来仪脸又红了,语气却还算自然:“你懂的倒多。”
叔山梧看着她的脸,脑中全是她方才发出的那一声喘息,默然想着:你懂的也不少。
郑来仪不知他心中念头,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目光锐利:“所以你当时,是如何与那比丘尼说我们的?”
叔山梧没有说话,郑来仪看着他突然变得幽深的目光,心中有了答案。
“你和那比丘尼说我们是夫妻。”她陈述的语气。
叔山梧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料想那对爷孙会供出我们,是以换了说法。此事从权,冒犯了。”
他说罢站起身来,要离开床榻,却被郑来仪突然伸手拉住了。
“既是夫妻,怎么分房别睡?”
第53章 这已经不是妄念。
叔山梧一怔, 转过头来。
他张了张口,干巴巴地道:“因为佛门净地——”
“既是佛门净地,又怎么行男女之事?”榻上的人打断他, 声音不高, 却咄咄逼人。
叔山梧的手被郑来仪拉着。她没用什么力道,明明一挣就开,但他却似被点了穴道一般。墨绿色的眸子里翻涌着说不清的情愫,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你……要干什么?”他沉声。
郑来仪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
或许是刚刚脱离险境, 此时全然放松下来, 却又隐隐后怕,需要一个人陪;或许是从悬泉驿这一路, 她心中几度因为他起伏不定,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急需要自己伸手抓紧;又或许自重逢开始的每一次相处,叔山梧都展露出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她不清楚究竟是其中哪一条原因, 但有一点十分笃定:无论前世或今生, 她会对叔山梧动心全然出自本能, 他像一味专对她症的瘾药,难以抗拒。
从重生到现在,她每一日都活在算计和担忧中, 就算再好的弓也不能时刻紧绷着弦。放纵一回吧,就当是为了取悦自己,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郑来仪这么蛊惑着自己。
她缓缓抬眸,叔山梧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床前, 形如一尊雕塑, 但眸中却闪动着某种情绪。她在他眼中见过这种情绪, 也熟悉这样的他,她曾经因这样的他而沉湎, 欣喜、雀跃、舒展、疯狂不已。
她抿着唇,一只手指轻轻划过叔山梧滚烫的掌心,垂眸看向他小腹的位置,轻声问:“我方才,弄痛你了么?”
那股子酥麻顺着掌心的纹路无声渗入了他的七经八脉,一直痒到心里。叔山梧猛地攥紧了她的手,不让她动。他缓缓摇了摇头,目色益发幽沉。
她低笑一声,把手往回抽,似是要挣脱,一双风露濛濛的眼却释放着相反的欲.念,勾得叔山梧手上力道未松,顺势随着她动作倒回了榻上。
二人重回方才的姿势,只是这一回,气氛已经全然不同。
郑来仪微眯着眼,纤长的手指伸进上方的人微敞着的衣领,如一块冰顺着领口滑了进去,叔山梧浑身一紧。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他半撑着身子,没再拦她,声音发哑。
郑来仪眨了眨眼,盈润的红唇微微上翘,像是个全然不知危险的孩子。她懒得去想太多,此情此景,全由本心催动,似乎也不用想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