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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在这时说道。
宫九:“。”
太平王:“……”
阿爸重复一遍自己的意思:“留下。”
宫九攥紧拳头,太平王看到自己一向表情冷淡的儿子脸上浮现出一种明显的愤怒神色。
显而易见,世子被阿爸激怒了,只要他说话,世子就会生气。
太平王不想让场面太难看,对阿爸采取以柔克刚的方式。
他道:“来者是客,阁下……阁下便在寒舍住下吧。 ”
太平王府当然算不上“寒舍”,不过是太平王的自谦之语罢了,阿爸定定地直视太平王——事实上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看谁,以及是否能看见,毕竟那顶大兜帽将他脸遮住了一般。
太平王飞快地命人去打点房间,出于某种心理,他将阿爸的房间安排在离宫九和他很远的地方,虽然在王府的最最西北角,但布置华丽周到,不会有人觉得布置的人其实希望阿爸赶紧离开。
太平王府上下其紧弥漫着紧张的氛围。阿爸在王府中闲逛,那姿态宛如巡视自己的领地。
宫九看得脑壳疼。
在遇到阿爸的那一天,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日。
跟在阿爸身后看他会显得很蠢,但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似乎更蠢。宫九眼不见心不烦,关在院中闭门不出。
然而即使不出门,宫九在屋中也能听到王府中各处此起彼伏的惊叫,从各个地方闪现的阿爸给王府上下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惊吓。
太平王府一向安静,所有人都进退有度有条不紊,阿爸的到来颠覆了一切。
深夜,他甚至闯进了太平王的房间,从窗户进,在房内转了一圈后从门出。
太平王呆愣愣地看着他。
作为阿爸的第一个跑腿小弟,宫九自然也在阿爸夜袭之列,几乎打扰了王府中的每一个成员——就连马厩中的马他也没放过——阿爸最后来到了宫九的房间外。
宫九早就听见了他在王府中闹出的动静,早知有此时,所以正冷着脸坐在床边(衣服穿得相当严实)。
一刻钟之后,屋外的动静未断,阿爸未进房间。
再半刻钟之后,阿爸还没来。
宫九:“……”
宫九起身,推门而出。
门外,阿爸正站在树上,打算从树上一跃而下,跳到墙后。
听到宫九房门开启的声音,阿爸在树上扭头,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
尽管很不应该,但宫九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烦躁之意。
他并不想承认这是——“你来都来了怎么不找我?我以为你会找我的!”的烦躁。
所以宫九只是注视着阿爸跳下大树,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第二天,王府所有人都顶着黑眼圈进行日常活动。
太平王找宫九商量,问能不能去请神侯府的几位捕头来处理阿爸的事。天下人都知道,阿爸归神侯府管。
宫九没有立刻答应这个提议,他和阿爸分别的这几个月来只是听着对方的所作所为,难得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宫九还想从阿爸那里获得更多有用的消息。
这场谈话半个时辰之后,宫九默默地看着阿爸大喇喇地从自己面前经过,一跃而下,落入水中。
他好像打算横渡池塘。
九公子评:神金。
宫九冷冷地看了片刻,慢慢走过去,在池塘对面停下。当阿爸伸手搭上池塘边缘时,宫九一脚踩在他的手上。
“妖怪会溺死吗?”宫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