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127章 您也从来不认识我母亲（五千大章求月票）(4/5)
桑氏心疼儿子，又看不得陆骏在岑氏的真面目被揭穿之后、心神恍惚回不过来神，干脆好言好语“哄骗”了一通，让他给陆致鼓励。
“我何时说过杀人是对的？”陆骏反问，“我只是说，她不该……”
三十多岁的陆骏更不可能练出花来，但扎个马步、打一套五禽戏，总是强身健体、有益无害。
刀山火海的，她一直都是义无反顾。
“姑夫人苦啊，心里苦得很！”
再一想到陆夫人的病，沈临毓不难想象余姑娘的忧心和疲惫。
之后几日，陆念没有主动问起过岑氏的身后事。
陆骏显然不是个能扛得住压力的，且一直在恩与仇之间被拉来扯去。
见陆骏追问，闻嬷嬷面无表情、一字一字又重复了一遍：“昨儿晚上，岑老太太病故了。”
他当然有想到过。
闻嬷嬷来报信，他们夫妻和陆致还都坐在桌边。
“是，”陆骏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稳住摇晃的心神，把话说明白了，“我知道你恨她，你恨得理所应当。
等那声音进来，他抬头看去，不由皱了皱眉：“余姑娘看起来很累。”
他看到阿薇，他拳头紧握，眼眶泛红。
他还在想着先前的“轻重”，此刻也无瑕再想对错是非，能想起来的是表姐和他说过的那些话。
半启着的窗户被猛地推开了。
“陆驰接受了？”阿薇问。
阿薇把面条盛起来，端回正屋里去。
看来，大姑姐是把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
我母亲过得再苦再难时，都没有忘记过自己姓陆，没有跟人低过头，没有被人打折过脊梁！”
还是闻嬷嬷与阿薇禀了一声，说“都处理妥当了”、“一切从简”。
年前打了一次架，年后他新拜了夫子、换了书院，祖父也请人教他基础的功夫，不求以后能领兵，起码日常与人往来时不会吃亏。
陆驰的眼泪滚滚落下，抹了一把脸，背过身去、又是泪流满面。
她心里流的血不比谁少，她脚下踩过的刀山数不胜数！我不陪着她，她指望您、还是指望外祖父？”
查清金夫人的死因是念想，岑氏的存在也是念想。
在他想让大姐高抬贵手被拒绝时，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疲惫和痛苦从五脏六腑里涌出来，陆骏不禁蹲下身子去，哽咽着道：“我不是说要那样，我只是、只是觉得你母亲她……”
说白氏祖母，说表姐和姑母在蜀地的日子……
父子两人一块练。
他这些时日的内心一直很割裂，像大姐那样对待岑氏，他做不到那么狠绝；但像从前一样孝顺，也绝无可能。
陆骏无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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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致小心翼翼挨过去，道：“我刚才没有说完。”
桑氏听到这儿，暗暗叹了一声。
若是等侯爷回来再行商议，那在表态之时，这两兄弟要怎么办？拦还是不拦？劝还是不劝？事先知详情和事后被通知，心中承受的压力截然不同。
岑氏可以受千刀万剐，但定西侯府的脸面不能那么落在地上被人踩！
现在岑家倒了，她没有靠山了，她在庄子上被看管得动弹不得。
下一瞬，他就明白过来了。
但是，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也必须亲手去做，那样才能从梦魇里真正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