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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婉瑛漠然答道:“会化的。”
她最近很少说话,嗓音有些凝滞,偶尔还会口吃,像初学说话的小孩子。但每一次看她开口,姬珩都很激动,忍不住上前抱住她。
“能听见小九的声音,真好。”
婉瑛乖顺地被他抱在怀中,垂着眸不说话,就像个安静的瓷美人。
姬珩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指尖划过鬓旁簪的那朵白花,略微停了停,换上高兴的语气:“马上就到正月初九了,今年的生辰想怎么过?要不要再出宫去逛逛?还是有想要的生辰礼?”
本以为这回也会像之前那样,不过是他自说自话罢了,但破天荒的,怀里的人回应了他。
“我,有……想要的,愿望。”她吃力地说完一整句话。
“是什么?”
不等她回答,姬珩就低头迫不及待地说:“不管是什么,朕都给你。”
“承恩宫,我想调一个人……来伺候。”
不用她说是谁,姬珩便已经猜到了,兴奋的神色冷下去。
“这件事,朕不能答应你。”
婉瑛一怔,落寞地垂下眼帘,离开他的怀抱,偏头对着窗子。
看着那倔强地对窗而坐的人,姬珩分外头疼:“小九,你听话。朕答应你不杀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他能在这宫里任何地方,朕只当看不见,唯独不能来这承恩宫,事关你的安危,朕不能冒任何风险。”
说来也是那小子命大,受了宫刑,竟还留下半条烂命,苟延残喘地活着。
要不干脆杀了算了,反正在宫里,多的是手段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死去,死了就碍不着眼了,他的眼里逐渐冒出戾气。
“臣妾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背对着他的人突然说了这一句话,而且神奇的是,没有任何磕绊,就这样流畅地说了出来。
虞氏上吊自尽,父亲被褫夺爵位,回乡途中因惊吓过度,心悸而死,妹妹婉琉因丈夫畏惧牵连之祸,但由于是圣旨赐婚,不敢随意休弃,只听说已被赶出家门,现下不知所踪,亲弟弟又遭受宫刑,成了无法传宗接代的太监。
慕氏一门,确实枝叶凋零了。
姬珩一惊,将她转过来,果然看见满脸泪痕。
心脏像被人用力攥紧,姬珩再说不出半个不字,将她抱进怀里。
“朕答应你,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年少登基,稳操权柄,他这一生,几乎从未有过心软的时刻,不知为何,到了婉瑛这里,总是低头妥协。
他叹息:“这世间,大概也只有你能如此拿捏朕了。”
没过多久,婉瑛便倚在他怀里睡着了,她近来总是嗜睡,像是之前消耗了太多情绪,要从睡梦中慢慢恢复。
姬珩将人抱上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随后走出门去,叫来小顺子。
“盯着他。”
他看着远处角落里低头老实扫雪的人,目光厌恶,带着肃杀之意。
“若有什么小动作,随时来告诉朕。”
“是。”
小顺子垂手在阶下应喏。
*
正月初九这天,因还带着孝,承恩宫里没怎么大办,只有大清早的时候,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们进来给婉瑛磕了个头,齐声喊“恭贺娘娘千秋”。
春晓给每个人都备好了红封,就连新进来的慕昀也没落下——当然,由于他不能跟娘娘犯讳,现已改名叫小昀子了。
春晓递给他红封的时候,发现昔日家中这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