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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兄弟齐齐倒抽一口凉气。钱妈妈亦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
田江蔚明白了,怒不可遏,展开双臂拦住其去路,“你这恶毒妇,喝了茶再走!”
“娘娘,出什么事了”罗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常嬷嬷,罗妈妈。”钱妈妈探头看了过去,像是见到了救星,眼泪顿时落了下来,“救命,常嬷嬷,婢子冤枉啊!”
常嬷嬷四十岁左右,长得慈眉善目,负责纪霈之院子里的一应事宜。
唐乐筠在成亲当天与之见过一面,白管家说,她是蓝皇后插在纪霈之身边的钉子,现在钱妈妈找她救命,是不是说明二人沆瀣一气
常嬷嬷扫了钱妈妈一眼,眼神极其陌生。
她规规矩矩地跪下了,“老奴给娘娘请安。”
“免礼。”唐乐筠对罗妈妈说道,“其他人在哪里!”
罗妈妈道:“回禀娘娘,就在前院,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唐乐筠起了身,“走吧,带上这位钱妈妈和那几盏茶。”
钱妈妈用袖子抹了把泪,急切地说道:“娘娘,茶是新雨沏的,不是婢子沏的呀,奴婢冤枉!”
唐乐筠迎上她的目光,用了些精神力,哂笑道:“不管茶是谁沏的,毒都是你下的,不是吗!”
钱妈妈道:“是,毒是我下的……不是不是不是,娘娘不是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是新雨,肯定是她干的。”
“她承认了。”唐乐筠对常嬷嬷说道,“试图毒杀主子,应该怎样处置!”
常嬷嬷道:“回娘娘的话,按律应当棒杀,老奴这就把她带下去。”
“哗啦啦……”刚走到门口的新雨恰好听到常嬷嬷的话,手一抖,托盘里的瓷器剧烈地震颤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常嬷嬷道:“新雨,钱妈妈说,你在茶壶里下了毒……”
新雨惊恐地看向钱妈妈,手里的托盘一歪,就向地上掉了下去。
只见唐悦白右脚猛的一抬,托盘被高高踢起来,旋即起身,右手一抄,整个人再滴溜溜转两圈,托盘里的瓷器便回到原位,稳稳当当地放在了矮几上。
这一手不是什么高深武学,但很考验反应力和对‘卸’字诀的拿捏。
唐悦白做得恰到好处。
“好……”常嬷嬷正要夸赞一句,就被新雨跪倒的“扑通”声打断了。
“没有,我没有!娘娘,茶不是我沏的,是钱妈妈沏好我端过来的。”
钱妈妈道:“你胡说,沏茶本就是你的活儿,我与你关系一般,为何要替你沏茶!”
新雨疯了,起身就朝钱妈妈扑了过去,“臭婆娘,你害我!”
这一下突然,没人拦着,钱妈妈也没反应过来,新雨的长指甲抓伤了钱妈妈的脸,右脸颊顿时多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钱妈妈不甘示弱,双手朝新雨的脖子抠了上去。
但恰好,罗妈妈和常嬷嬷一起赶到了,二人各拉一个,把互殴双方分开,并控制在安全的距离。
唐乐筠吩咐唐悦白:“你倒一杯绿茶给新雨喝。”
新雨叫道:“娘娘,我没下毒,别说一杯,一壶婢子都敢喝了。”
唐悦白倒了一杯,稍微吹吹,递给罗妈妈,罗妈妈再给新雨。
新雨一饮而尽,又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说道:“娘娘,那壶红茶真不是婢子沏的,婢子只是猪油蒙了心,想在娘娘面前表现表现,便没有否认,没想到钱妈妈存了心的害婢子,请娘娘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