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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神,回去一问便知。”……
六月二十三,天气晴朗。
上午巳时初,纪霈之赶到了巡抚衙门。
他和薛焕下了车,进入大门,长驱直入,往朱文骥朱巡抚的签押房走了过去。
一个亲随模样的男子拦住了他们,“你们找谁!”
元宝上了前,“这位兄台,巡抚大人可在!”
那亲随认真打量了一下纪霈之,“我们大人日理万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听的。”
纪霈之不耐烦了,迈步就往前走。
“诶诶诶!”那亲随抬腿就追,正要抓住纪霈之的肩膀,就见元宝抓住他的胳膊,肩膀一抗,就把人撂到地上了。
那人疼得大叫起来,“杀人了,大人呐,来强盗了。”
正房和厢房的大小官吏纷纷跑出来,将纪霈之三人团团围在中间。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吏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衙门行凶。”
薛焕指了指纪霈之,“这位……”
“诶哟,什么风把王爷吹到南州来啦!”一个四十多岁的肥胖男子推开两个小吏,满脸堆笑地站到纪霈之面前,拱手道,“下官朱文骥见过王爷。”
纪霈之还礼,“本王不请自来,还望朱大人海涵。”
朱文骥道:“岂敢岂敢,王爷这边请,这边请。”
正主们走了,只剩一群小吏在热浪中凌乱。
“这是哪位王爷!”
“我猜是端王。”
“他不是在嘉兰城议和吗,怎么到南州了!”
“谈完了呀,不到一刻钟就谈完了。”
“这个我知道,但谈完了不是该回京城复命吗!”
“那咱就不懂了。”
“依我看,是筹粮来了吧。”
“不能吧。”
“一来就找朱大人,依我看,没有别的事,肯定就这一桩。”
……
纪霈之找朱文骥为两件事:一是筹粮,二是防范同袍义社。
他不是长袖善舞之人,因而,落座之后便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朱文骥擦了擦胖脸上的汗,“王爷恕罪,下官已经往京城送了十五万石,再多就筹不到了呀。”
纪霈之哂笑一声,“是不是真的本王心里有数,不然……本王给朱大人算一笔账,看看南州是不是还能拿出至少十万石!”
朱文骥白了脸,嘴里仍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爷不在其中,便无法明白其中的难处。”
纪霈之道:“本王当然明白朱大人的难处,但本王更知道京城若继续无粮,大炎就完了。”
朱文骥:“……”
纪霈之道:“你把人召集来,筹粮之事,本王亲自办。”
朱文骥松了口气,“下官感谢王爷体谅。”
纪霈之不接这个话茬,问道:“邵明诚叔侄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朱文骥惊恐地看了他一眼,“请王爷宽限时日,下官一定全力侦破此案。”
“你若不抓紧,叛军就会血洗南州。”纪霈之起了身,俯下身子看着朱文骥,“朱大人要小心了哦!”
朱文骥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