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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人命关天,你不确定可不可以做的,一律不做。”这要在以前,唐悦白定然不服气,如今有了马邓两家的教训,小家伙理智多了。
他说道:“好吧,我都听姐姐的。”
唐乐筠在他的小脸蛋上掐了一把,“不是让你都听我的,而是要跟我商量。”
“姐。”唐悦白拉着长音叫了一声,扭捏道,“我都十一岁了。”
唐乐筠又掐了一把,“你就是一百一了也是我弟弟。”
唐悦白七岁就没了爹娘,内心深处非常很渴望母爱,所以他看似抗拒,实则眼里星光璀璨,唇角也高高地翘了起来。
……
姐弟俩装完了十瓶药,外面依然安静着。
没有更鼓,就没有时辰,唐乐筠根据月色判断,应该二更天了。
她说道:“你去睡,姐姐练会儿内功,顺便值个夜,你早上起来再替我。”
唐悦白年纪小,熬不惯,听话地回去睡觉了。
唐乐筠在长椅上坐下,修炼了一个大周天。
……
官道上有声音了,不算大,但很密集。
唐乐筠听得清楚,那是大队人马的脚步声和正常音量的说话声。
应该是叛军到了。
她去了一进院,悄无声息地上了房顶,匍匐在屋脊之后,往东北向瞭望,就见一队人马整齐有序地开进生云镇,队伍的前排已经到了升云酒楼。
原来叛军也是成建制的。
但成建制未必讲规矩,这个时期的叛乱,领导者多半会纵容士兵的恶,以此换来他们的忠诚。
“安营扎寨!”
“前面的,安营扎寨了!”
指令一声一声递过来,终于传到了前面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都停下了。
不等命令,一干人原地解散,瞬间钻进了胡同,留在官道上的不足五十人。
唐乐筠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硬抗肯定要付出代价,不如见机行事——这是她一早就定下的章程。
她火速离开房顶,去马棚下的地窖,一次性拿出三袋米,稻米倒进厨房原有的米缸里,另两袋则藏到了东次间的柜子里。
刚忙活完,药铺的门就被敲响了,声音有节奏,不算生猛。
这说明造访者是体面人。
唐乐筠提着唐悦白的长剑赶到铺子里,扬声问:“谁啊!”
外面有人说道:“好像是个妇人。”
另一个道:“叫开再说。”
先前那人说道:“开门,我们想借贵宝地休息一个晚上。”
唐乐筠本想说‘家里只有妇人和孩子’,但考虑对方的素质未知数,这样的话说了不如不说,便直接打开了小门。
门口站着两个腰挂长剑的年轻人,身上有浓重的血腥气,一个浓眉大眼,看着就很憨厚,另一个剑眉星目,甚是潇洒帅气。
二人见到唐乐筠手里拿着的长剑也很吃惊,齐齐退了一步。
憨厚的年轻人解释道:“姑娘,我们真是借宿的,绝不乱来。”
唐乐筠问:“你们是什么人!”
她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她想通过他们的自称判断一下这支反叛队伍的破坏力。
帅气的年轻人回答道:“我们是同袍义社的社员。”
唐乐筠略松一口气,尽管同袍义社的领导者有通敌卖国之嫌,但社里普遍是好人。
他们有侠者风范,嫉恶如仇,且劫富济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