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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脚后的鞋帮:“……我救不回来。”“手伤怎么办?”北信介又问,“和稻荷崎的比赛是全国第一轮,就算你坚持进了第二轮,两轮比赛间隔一个中午的时间,不仅不能恢复,手伤反而会进一步加重,因为血液流过时会加温。”
土屋大概能在其他人意外的视线中,察觉到他们眼中的【土屋理查德】这时候该说什么句子。
可惜他说:“第一轮结束才是真的结束,第二轮只能到时候再说。”
“走一步看一步吗?”
“嗯。”
这或许是【土屋理查德】第一次在非宫泽高队员面前稍微表露自己真实的想法。
“我知道了。”北信介站起来,“阿兰、也就是刚刚那个人说喷雾送给你们,你们随便用,不用害怕用光。医生很快就来,虽然不去医务室,也要关注紧急处理。”
“……我看你们马上就要用光了。”一边的宫治旁观了半天宫泽高处理手腕,说,“这点位置你们是怎么喷到肘窝去的…行了,别喷了,再喷你们主将真打不了球了。”
一直关注和土屋聊天的北信介看过去,随即叫挂了一手臂的霜稍微顿了顿。
虽然刚刚起就觉得喷雾的响声太久了,周围的白雾也太多……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慌张之下手不择路的金岛砰一下止手,“不喷了不喷了。”
土屋也才看见满手臂的霜。
……光顾着在意和北信介说话时叫他难受的暴露感,心理抵抗感忽视了体感。
…………唯一靠谱的赤苇佑和赛委会一起去找医生了。
金岛不再捧着他的手喷雾,土屋正要把手收回来,把犹如在冰箱里冻了一小时的生肉解冻。
另一只手横过来握住了他手腕以下的位置。
那只手体温很高,不知道是自己喷了太久氯乙烷还是对方刚刚运动过的缘故。
温差太大,反而有点刺刺的知觉。
但是冰凉的小臂也正因为这热源恢复知觉。
热源没有碰到手腕,只是手腕下大概小臂的位置。
北信介把另一只手托住土屋手背,另一只手捂住挂了霜的小臂。
他侧头问宫治:“帮我把包里的湿巾拿来,绿色的,无酒精的那款。”
“我也有无酒精的湿巾,拿我的吧。”
看表情是觉得翻队长的包麻烦,宫治两手插兜,往稻荷崎的半场走。
处理过土屋的手臂,北信介松开手,把纸巾团在手心,给赶过来的赛委会急救员让路。
“我们走了。”他对被团团围住的土屋说,“队内急救意识的教学也很重要,作为主将和未来的队长,不要掉以轻心。”
“……”
北信介走的时候,苹果缓缓飘下来:[我还以为你会对他说:‘你在教我做事!’呢……]
土屋从微愣中回神,无语:[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个形象吗?]
[差不多啦……]
再次开场的时候,周围因短暂的骚动造成的议论纷纷逐渐压低了下去。
土屋理查德并没有去医务室,仍然留在场上,第三局也依旧是作为二传站位。
虽然从手伤乌龙到处理完毕,也只不过花了额外五分钟的时间,但是土屋站在场上的时候,刚刚那种焦躁到乱了心脏的节拍已经不再奏响了。
心脏和血管的鼓动很平静。
直到如今依旧没有看穿稻荷崎新队形的弱点,比赛的局势和站位和队形也和上一把后期输的一塌糊涂的模式没有区别。